中州广袤,一阁为尊,道元阁可以说是镇压着整个大陆,外域晋升中州资格的规则,便是道元阁制定。
三宗称雄,王药宗,赤极宗,元蜃宗,其中强者多不胜数,享无尽尊崇。
而外域宗门想要晋升,最起码也需要其中一宗点头,好在云河门得到了赤极宗的许可,否则这么庞大的一伍修士,怕是连中州的地界都进不来。
而考核云河门的自然也是中州其他实力还算不错的宗门,只有将其压下,方才能获得入驻中州的资格。
一处山谷前,云河门数万修士落地,门主期子裕对着空无一人的谷口拜了三拜。
其神色肃穆:“西北云河门,请入住中州,启宗门晋升之路!”
“嗡!!”
话音落下,只闻一声仿若钟鸣的恢宏之声传来,接着地动山摇!无数惊诧的目光中,那山谷两侧的高山居然缓缓分开,却不见扬其飞沙分毫。
“准。”
一声不知从何传出,又飘渺至极的声音响彻,期子裕再拜,抬头时…目中充斥着罕见的坚毅。
其大手一挥:“云河门,随本座…走三关!”
“走三关!!”
齐声大吼,余牧只见宗门气运再次攀升,他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分开的山谷。
这一世还真是改变了很多,自己没有脱离云河门,叶天也没工夫为祭杀戮道挑起西北争斗一举将整个西北打落尘埃。
反而因为天道之灵的加持,使师尊得以突破化神。
又破碎了荒冢,其中生机溢散成了云河门的福报,再添三尊化神修士,缘起缘灭,还真是妙不可言。
不过…这走三关?
余牧跟在云不弃身后,数万修士开拔自是壮观,但余牧却隐隐嗅到了一种危险的味道。
“小牧,斗天骄你自然能理解,但你可知,这三关,五坎,七门,又是何意。”
云不弃面上风轻云淡,但余牧却感觉到师尊略微紊乱的气息,足见其心境,亦不平静。
老爷子这是想说说话,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气氛呗?余牧会心一笑:“弟子不知,请师尊明示。”
“你啊,把精神头儿打起来,这可不是儿戏。”
云不弃无奈的看了余牧一眼,随后面色归于凝重:
“所谓三关,天地人也。天关为资质,资质不足者,过不去此关。”
“地关为灵力,灵力强度同修为境界不匹者,过不去此关。”
“人关为道心,道心不坚,过不得此关。”
云不弃指了指前方:“这是很久之前,道元宗的大能所设,算是阵法,也算结界。大陆之上共有四道,我等走的,便是其中一道。”
“那过不去的弟子又该如何?”余牧感受着不远处的玄妙气息,大能?这种气息,大概是属于大乘后期的强者所留吧。
还有些熟悉,对了,前世,这气息的主人好像还追杀过自己。
那时候叶天被自己逼的走投无路,入了道元阁,好像是因为自己为杀叶天而一时上头踏碎了道元阁数百强者的尸体。
什么大能,不就杀了他几百个人吗?其中不就有他几个血脉子孙吗,他便以大乘大圆满修为追杀自己一个大乘初期数十年,小气之人罢了。
“嗯,会失去进入中州的资格,倒也不至于丧命,也不会受到什么损伤。”
云不弃叹息一声。
“而后的五坎,方为艰难之处,每一坎都有强横的杀阵,只有五坎皆过,方有战七门的资格,失去了资格的弟子,轻则重伤,重则殒命。”
“七门,便是中州七个宗门受诏,择同我等修为境界差不多的修士,同我等一战,死战!只有战败七门,方能斗天骄。”
“而陨落于战中的弟子,皆为枯骨,断了道途。”
“层层之下,怕这数万人…最后也剩不下多少。”余牧轻声开口,他未问缘由,心中明镜。
不过是云河门为了撑场面罢了。
对宗门而言,寻常弟子的命,正如他在紫云殿前九十九阶上杀的那些一般,无足轻重。
而且,这些弟子,恐怕也都知道,之所以来,为的也只是进入中州的机缘。
“是啊,纵是不忍,亦无可奈何。”云不弃又叹了一口气:“而最后的斗天骄,我云河门需出二十个百岁之下的天骄,于战台之上同中州的同阶天骄拼杀。
也不至于丧命,但,也仅仅是不至于丧命,那方战台浸着古往今来多少天骄的血,又有多少天骄梦断战台。
此战…小牧,哪怕为师不愿,你…也得出战,因为挑选天骄之权,不在我云河门,你一定会被选上。”
“师尊且宽心。”余牧递给云不弃一个放心的眼神:“同阶之下,弟子不惧任何人。”
“为师也对你有信心,不过万事都要小心,为师不曾寻到合适于你的战甲,是为师之过。”云不弃轻轻拍了拍余牧的肩膀,老脸上带着愧疚。
余牧则是洒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