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浑身光溜溜的?而且血灯回春阵中,还被加入了不少对于肉身伤势有极大恢复作用的天材地宝。
这些东西,就算对于化神修士而言也是极为珍贵的啊,见余牧醒来,云不弃老目中划过一抹喜色,可看着伤痕累累的余牧,心中又是一疼。
“莫要乱动。”
见余牧想起来,云不弃大手一挥,一股柔力将余牧轻轻按住:“你也太过冲动,为师…这不是没事吗。”
为不影响阵法的力量,他没有离余牧太近:“此番事大,门中不得不顾及门规,只罚你于兴云殿中禁足三年不得出,已经算是从轻处置。”
他淡淡的说着,余牧昏迷了将近十天,这十天,整个云河门算是翻了天。
一怒之下便让数十弟子丧命,紫云殿遭到重创,甚至还波及了地下灵脉!这要是搁寻常真传身上…死十次都够了!
但其他真传也做不到这种程度,闹不出这么大的动静。
可换个层面看,余牧,确实展现出了万年不见的天资,这会儿他已经成了门中大多数弟子心里的神了。
加上紫璃也不想深究,门主更是态度暧昧,罚他禁足三年,权当让他养伤了。
即便…对于死在他枪下的弟子并不公平,可道途之上皆是如此,又哪儿来的公平。
“三年?也不过如此,还是想让我参与三年后的大比呗。”余牧淡淡开口,他只是想伸个懒腰,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真要裂开?幸好动了点手段把天罚转嫁到了天道之灵身上,否则自己这德行,挨一下天罚还得了?
“门中自是利益当先的。”
云不弃也无奈轻笑,道途之上,修士和修士之间,多为一个利字,这又有什么办法?
血灯回春阵他吃的挺透的,到了夜间,其效用较弱,自己入阵便不会分走太多回春之力。
所以见夜色至,云不弃一边和余牧聊着,一边入阵,将一种黑乎乎的药膏仔细的擦在余牧身上。
“师尊,要不…还是套个衣裳?我有点儿不自在,还有你这是何物,为何如此臭?”余牧浑身不自在。
云不弃不知从哪儿抽出小树枝给了余牧脑袋一下:“为师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你还要上脸了?还有,这种灵药可不常见,对你恢复有好处,莫要嫌弃!”
余牧:“……”
云不弃一边仔细的给余牧擦药,一边说着近来门中的消息:“为师此难,当是和紫云殿有些关系,但此事揭过以后休要再提,倒是紫璃那小弟子,有些古怪。”
来了,余牧心中了然,那妖气,果然给叶天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只是不知他该如何化解。
“当日之后,叶天便被门主带上净灵泉,而后叶天闭关紫云殿,看样子也没什么大问题。”
净灵泉,那东西对低阶妖兽倒是有用,可太古灵猫乃是真正的大妖,那等妖气也非寻常妖兽可以拥有的吧?
只是净灵泉?看样子…还是紫璃力保了叶天。
气运之子,果真吓人啊,这事儿莫说前世,就算搁现在的自己头上,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紫璃一门中的人,她们…就真的没有心吗。
云不弃依旧絮叨着,但他说的事情,余牧并不太关心,他只看云不弃好就足够了。
至于叶天…不是想争吗?不是喜欢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吗?那争便是了!本帝何曾惧怕过你,又何曾败于你手!
至于云不弃,从头到尾说了那么多,他也不曾问过余牧半句。
那空间裂缝,那一道眸光灭杀猴妖之魂的力量,那凭金丹修为便能搅动整个云河门的力量!这些,他都没有开口问半句。
“师尊,弟子其实…”
“你不必多言,还是那句话,你我修士谁身上没有些秘密,你唤我一声师尊,为师还能不信你吗。”
云不弃取出袍子披在余牧身上,他真的给了这个弟子足够的尊严。
“还疼吗。”
“这点疼,对弟子来说也不算什么。”
“逞强。”
一串糖葫芦被塞到了余牧嘴里:“吃,没买太多,你若喜欢,为师日后多买给你。”
“师尊您这是哄小孩子呢。”余牧无奈的咬着糖葫芦,这老头儿…或许真就是他的救赎吧。
面对这种救赎时,所谓血迹,也显得微不足道,也显得没有那么恶心了。
至于禁足三年?笑话,只要他伤好了,这个面子不给云河门又如何?真以为自己还会像上辈子那样惯着他们呢。
既然彻底碰上了,咬着糖葫芦的余牧目中有寒意迸发,来来来叶天,我杀不得你,你又能杀的了我吗?
这世间,起码这片世界!没人能让魔帝真正陨落!那就看看谁更难受便是。
…………
凡人对于时间是敏感的,而这种敏感放在修士身上就会被无限缩小,比如很快已经过去数月,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的余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