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和胖女人是不是人贩子?”
小张手舞足蹈的讲给凌悠悠听。
“一开始审问不太顺利,他们一直喊冤枉,说只有把郑秋英装进麻袋的那两个人是人贩子,他们不知道那俩人是人贩子,只看到朋友挨抽了,顺路想过来帮忙的而已。”
凌悠悠预料到了,就像看电视剧里断案一样,无论多么罪不可恕,进去第一件事都要先喊冤枉,然后再想办法把自己摘出去,损失两个,总比损失十多个划算。
“问名字,年龄,家庭地址的时候一个个支支吾吾,在那想假名字呢,你不是跟我说,最开始被你打倒在地的两个人叫家福家旺么,他们说假名字就一下子被拆穿了,无奈那十多个文盲,想编个名字都,吭呲瘪肚的编不出来。”
凌悠悠知道这是小张给她面子,没她在小张临走时提醒的名字,这么大一群人,想找到是哪个村子的也不难,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些人交代完名字,就能和那四个牲口娘对得上了,这些人都是那四个牲口娘的娘家兄弟,有亲兄弟也有表兄弟。”
凌悠悠这时理解了那四个丈夫了,一个人提离婚,上来这么十五六个人,揍一顿,还真不如继续在家当长工,至少命保住了,默默为那四个男人在心里点根蜡,太可怜了。
“审问组,担心那些女孩子的下落,小小的友好的,沟通了一番,这群人就都招了,那个吴雪一直咬死不松口,但是也没用了,其他人都提到过她了,她不认也没用了,回头去她家搜搜钱财,不承认也可以审判了。”
“别卖关子了,到底咋样了?”女公安还等着听下文呢,这个小张还喝起水,没完了。
这点凌悠悠可以给证明,小张真的是渴了,咕咚咕咚把一个军用水壶的水都喝光了,真没用多久时间,是女公安太心急了。
“只要一个开口了,其他人都争着抢着说自己知道了,争取宽大处理,这个人贩子团伙不是他们四户十多个人,而是大半个全利村都参与了。”
女公安略思索:“你是说,山沟沟里,进村都得走上几个小时的全利村?”
小张点点头:“可不是,全利村地处偏僻,出来进去来回就要走十个小时左右,民众思想极其落后,是村长一言堂,因为太偏僻,经常不参加县里年度报告,所以对这个村子,很多人都没听过,也想不起来。”
“村里人重男轻女,生下的女娃后没有粮食吃,不是溺死了就是扔山上了,存活下来的不多,所以村里很多男人没有媳妇,没有媳妇怎么办,只能靠拐卖,这四户就负责,在外面拐骗妇女,或者趁人不备直接掳走,带到村里,好看的八十块钱一个,不好看的五十块钱一个,有点残疾的三十块钱一个。”
凌悠悠还以为这些人拐卖人口,是为了把这些女孩子嫁到山区,没想到是为了解决自己村里的婚姻问题,真特么服了啊。
想到这,凌悠悠问了一句。
“那些知青?”
小张低下头:“女知青和男知青都被逼着和村里人结婚了,这次案情涉及的人太多,焦队长的意思,是联合县里的,各大公社所有公安局的人员,全部出动,解救被卖人口和知青。”
“那吴雪呢。”
“哦对,吴雪是钓鱼的,接近不同公社的女孩子交朋友,给人家点小恩小惠,说点好听的,认识几天之后,就借着出去玩看电影等理由,把女孩子骗出来,迷晕,一个女孩子给她十块钱,被她骗出去的女孩子大概有十五个吧。”
凌悠悠和女公安都很愤怒,同是女同志,不帮助解救互助就算了,居然利用女孩子的信任,骗出去卖了,这些女孩子得多后悔,多无助啊。
“十五个,没有一个家长知道吴雪的存在吗?”
小张摇摇头。
“每个几乎都只是认识几天,就搭伴出去了,父母要上班,只知道女儿最近交了新朋友,至于新朋友叫什么,做什么还没等了解呢,孩子已经丢了。”
凌悠悠不怪女孩子父母,这个时候都人大多简单实诚,谁会想到新交的朋友,会是一匹狼啊,可恨的只有吴雪。
“那个胖女人呢?”
“那个胖女人也是他们村的,负责的就是在人群里误导群众,比如有偶尔有女孩子醒得早,激烈反抗,说不认识这些人,人贩子通常的话术,就是自己跟媳妇或者妹妹吵架了,或者媳妇或妹妹要跟人私奔了,家里不同意,这时候,这个胖女人就会说一些更加让女孩子百口莫辩的话,误导群众,这些人是一家的,大家不要多管闲事之类的。”
凌悠悠摆弄着桌子上的笔。
“还真是分工明确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得多少女孩子,妇女惨遭毒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女公安也低落的附和:“是啊,这得毁了多少个家庭啊,这帮人贩子太可恶了。”
“那陈秋英是怎么回事?”
小张笑了下:“那个吴雪一直嫉妒陈秋英家庭条件好,但是陈秋英把她当朋友,经常给她衣服发饰鞋子零花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