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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争一个公正 (2 / 3)

,最直接的法子是从马匹的粪便中查验,但马儿拉屎这种事也不是人能随意左右的,这么多人也不能干等着它拉不是?

而单凭她一人之言总归缺少说服力,但若崔璟开口就不一样了,他的身份威望在此,有他出面证明,便省事许多。

此时,崔璟觉得自己今日就是块砖,被她随意搬用。

但也还是点了头:“此马确有反常之处,也确像是被喂食了褐节草。”

他虽是称“像是”,但语气是笃定的。

而果不其然,得了崔璟此言,莫说围观者了,便连昌淼面色一阵挣扎过后,都没了再否认的胆子。….越来越多鄙夷唾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就连替他清理脸上伤口的医士都觉得自己跟着掉了层皮……他这大抵得算作工伤吧?

证据当前,对错已定,昌桐春面色沉极地呵斥昌淼:“混账东西!竟行如此道德败坏卑鄙之事,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偏还如此拙劣,竟悉数被人揪出来了!

又被人打成这般模样……真真是丢人现眼!

今日他的脸、整个昌家的脸都被这混账东西给丢尽了!

“乔祭酒……”昌桐春勉强压下眼底的翻腾之色,与乔央歉然赔礼:“我这逆子今日闯出如此祸事,搅乱了击鞠赛,又伤及令郎,实是我教子无方——”

乔祭酒叹了口气,没否认。

昌桐春接着道:“此事该如何处置,但请国子监与乔祭酒秉公而为,昌某绝无二话!”

一旁的姚翼斜睨了昌桐春一眼,于心底冷笑——这不废话吗,轮得到他有二话吗!

见父亲朝自己看来的最后一眼已满是嫌恶,昌淼一张脸已在心底变得惨白。

至于为何只能在心底,自是因此时脸上血迹青紫交错,过于五彩斑斓,已是惨白不起来了。

好在母子连心,有昌家夫人将他的那一份也一并给白了。

目睹了事态发展经过的明洛眉心紧缩。

朝堂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昌家与明家关系过近,必会有人借弹劾昌家而间接寻圣人的麻烦。

昌淼行事固然有错,且愚不可及,但此前一切尚在可控范围之内,只停留在学子们的小打小闹之上而已——

但此时闹到如此地步,却是成了一桩真正的麻烦事。

而这场受人瞩目的击鞠赛,也被彻底毁了。

思及此,明洛抬眼看向场中着青白窄袍的少女。

这世上之事本就不是非黑即白,但总有些人自以为是,行哗众取宠之举,全然不顾大局,闹出令人难以收场的麻烦。

在以乔央为首的国子监官员与明洛等人的商榷之下,对如何处置昌淼一事很快有了定论。

出面的是国子监监丞,而非裁判官——

因为昌淼面临的不单是有关此次击鞠赛的处罚。

“四门馆监生昌淼,于赛场之上以凶器伤及同窗,证据确凿,今日赛绩作废。另因其行恶劣,不堪教化,故除去监生身份,再不得入国子监!”

什么?!

除去监生身份!

昌淼大惊失色。

国子监乃入仕之径,京中权贵子弟想入国子监,纵无需经过严苛考试,但名额却有定数,他家中亦只有两个名额而已,当初是他阿娘求了许久,父亲才答应送他进国子监的!

可现下……他竟要被逐出国子监了?!

昌淼已不敢去看父亲的脸色,满脑子只两个字——完了!

他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勐地推开医士,咬着牙勉强支撑起上半身,指向乔祭酒的方向:“学内时有斗殴之事发生,却未听闻何人因此被逐出国子监的……这处置分明不公平!说到底,这根本就是乔祭酒徇私报复!”….“够了!”昌桐春厉声打断他的话:“你这混账还敢出言不逊!这般处置已是轻惩,你不知悔过且罢,竟还有脸在此污蔑师长!看来平日里我果真是对你太过纵容了!”

他自觉不单这辈子的脸被这逆子丢光了,甚至还透支了下辈子的!

说话间,见昌淼身上伤及筋骨处已被医士大致固定住,便与身侧仆从道:“还不将这丢人现眼的混账抬下去!”

听得此言,正为昌淼上药的医士如获大赦,就此停了手,利索地把药收了起来。

得嘞,抬回家另请郎中,谁爱治谁治吧。

昌淼很快被抬下去,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昌家夫人哭啼着跟在左右,头好似有千斤重,再抬不起来。

随着昌淼被抬走,此事算是落幕。

但四下众人并未有就此散去的迹象——该处置的处置了,那今日这击鞠赛到底算谁赢?

裁判官便上前请示乔央:“祭酒大人,这赛事……”

崔琅伸长了脖子去留意乔祭酒等人的反应。

他有一个大胆的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们打的这么辛苦,实力也算有目共睹,就是说,今日这击鞠赛的头名,就此算作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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