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
这是一间窗户被封起来的房间,里面点着一盏蜡烛,还有一点门口透进来的光。
整个房间又潮湿、又阴暗,气味熏人,令人作呕。
英国是岛国,伦敦更是多雨,气候潮湿。在这样的环境下,还住没有窗户的房间,简直是灾难。
要不是夏青黛在夏商陆的身上锻炼过几次,乍然闻到这气味,估计当场会变脸。
至于欧文,在战场上比这更渗人的场景和气味他都见识过,此时当然也不会失态。
只是看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表兄,他感到非常难过。
夏青黛拉了一下欧文,皱眉道:“这房间不行,没有阳光、空气不流通,不利于病人康复。”
而且她刚刚还看到病床上的那位露出来的胳膊上有好几道血痂,很显然这是十八世纪最牛逼的“外科医生”,给病人进行过最万能的放血疗法。
就这种诊疗手段和康复环境,不病入膏肓才怪了!
哪怕夏青黛还没完全开始学医,她基本的常识都比这个时代绝大部分的医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