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反而满腹疑虑,“我们怎么在山上?”
三青气得炸毛,愤愤说道,“你说天色晚,要带我们出去,自己说过的话,还想抵赖不成?”
水生烟很快反驳道,“不可能!”
她清秀的小脸,微微涨红,像是被冤枉后的气愤,水生烟据理力争说道,“楚清山的晚上十分危险,我怎么可能夜晚带你们上山。”
三青冷哼道,“要是不危险,说不准你还不带我们呢!”
水生烟被堵得哑口无言,心里涌起莫名的委屈,脸上也没了血色。
画眉鸟轻轻蹭着她的手背,安慰她。
水生烟这才好受一点,吸了口气,为自己说话,“我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让大家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带大家夜晚上楚清山这件事,我确实没什么印象。”但三青说得确有其事的样子,不似做假,水生烟想了想,提出一个猜测,“难道是我晚上梦游了?”
可她在家睡觉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这种事。
风惊俗嘀嘀咕咕和符珠商讨,“梦游这事,你信吗?”
三青攥紧拳头,横眉怒眼,“你当我们是三岁孩童?梦游这种鬼话都会信?”
风惊俗默了默,没吭声。
三青双手比划,“就算是梦游,可你用幻术,幻化那么大一片转日莲迷惑我,也足以说明你的不怀好意!”
水生烟错愕的看着三青,她从未在大家面前展露过幻术,她却知道自己会幻术一事,难不成她昨晚真的做了此事?
但那么大一片转日莲,以她的修为,也做不到啊。
“我确实会幻术。”水生烟如实说。
三青立马扬起下巴,“眼看藏不下去了,现在就不继续装傻充愣了?”她转头看向符珠,“水生烟她亲口承认的,符珠你听见了吧,我没冤枉她。”
符珠敛眸思索,没接三青的话。
水生烟声音委屈,“但我的幻术很弱,三青说的那么大一片转日莲,以我的修为,根本幻化不出来。”
她是族中修为最弱的。
风惊俗想到在幻境中发生的事,看向她的神情,有些复杂,“生烟姑娘,你太谦虚了。”
“你幻化的转日莲,与实物一般无二。”
水生烟瞪大了眼,一口否定,“这怎么可能!”
“幻景化实,我们族中不过只有几位长老会,而且他们都是修习幻术多年,才慢慢钻研出来的此道。”
水生烟自揭其短,笑容苦涩,“我虽然修习幻术有百年之久,不过才勉强入门,幻景化实这等高深的幻术,以我这个年纪,怎么可能轻易就会了。”
风惊俗见她说得诚恳,内心隐隐有些动摇,尤其是想到幻境里面那个手捧转日莲,雍容闲雅的“生烟姑娘”,觉得她们其实不大像。
难不成是有人刻意幻化成生烟姑娘的模样,栽赃她?
风惊俗自觉脑子不太够用,因此将视线投给符珠,看她会说什么。
符珠上前几步,扣住水生烟的手,探查她的骨龄,随后朝风惊俗点了点头,“年一百零七。”
并非是样貌年轻而实际年岁很大的修士,没学会幻景化实的可能性,极大。
水生烟也不知为何,对眼前的青衣少女要更信任一点。
她伸出被绑的双手,问道,“能不能先给我把手解开?”
许是怕少女多想,她连忙补充道,“只解开手就可以,在事情没清楚之前,我愿意被绑着,证明自己的清白。”
少女一直没说话,水生烟低落的垂下了头。
她也不信自己。
不过没关系,她相信清者自清。
水生烟抬起头,阳光照在她脸上,整个人柔和无比,她轻声道,“楚清山晚上很危险,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还是早点下山的好。”
腕上一松,水生烟愣了一愣,少女不仅解了自己手上的绳索,还解了自己脚上的。
她脸上旋即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谢谢你相信我。”
水生烟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弯腰揉脚踝时,看见有一枚海螺,在阳光底下,映射出光。
那是她的海螺。
何时掉了?
她竟然半点印象都没有。
一只白皙的手,捡起了海螺。符珠看见上面一道不明显的裂痕,还给水生烟,语气惋惜,“可惜摔坏了。”
符珠轻轻垂眸,观察水生烟的神情,她眼里清晰浮起心疼之色,抱着海螺,朝符珠道谢。
“这海螺对你很重要吗?”符珠漫不经心问道。
水生烟拂拭海螺的动作停了下来,点了点头,说,“是我阿姊留给我的。”
符珠掀了掀眼皮子,语气很轻,“你还有位阿姊?”
水生烟神色柔和,带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她是我们族中,最有天赋的人。”
“我阿姊从小就展露出了傲人的天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