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睁大眼睛睡不着,扎拉丰阿也睡不着了,俩人两个心情。扎拉丰阿是想着怎么才能把儿子平平安安地养大,将来早早地催着他成婚,自己抱到孙子了就能松口气了。
海棠发现自己的人生以七十五岁算都已经过了三分之一了,自己的人生目标还没实现,这可怎么办?
她开始焦虑起来,更睡不着了。
偏偏第二日有大朝会,海棠一晚上没睡,天不亮就爬起来穿了朝服骑马去参加大朝会。
海棠进园子后,大臣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说话。海棠走了几步听见雅尔江阿喊她,就走了过去。
雅尔江阿说:“妹子,听说了吗?江南有亏空。”
海棠叹气:“哪一年没亏空啊!要是那些老大人们但凡少弄点火耗银子,也不至于年年有亏空,这次又是哪里闹的饥荒?”
雅尔江阿说:“苏州,李煦闹下的饥荒。”
“哦?”
德昭小声地说:“听说
是前年皇上南巡的时候李煦接驾闹下的。”
海棠冷哼一声:李煦的胆子真大,这事儿想推到汗阿玛头上?他干的那点勾当我都不惜说他,多少官员后院的江南女子是苏州来的,为什么江南大片地方只有苏州女子来到北方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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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是谁的人大家都知道,这亏空与其说是南巡造成的,还不如说是李煦中饱私囊了呢。杭州还修着孤山行宫都没出现亏空,江宁组织了那么多场大事也没亏空,怎么就苏州亏空了?
雅尔江阿说:“等会儿有人要弹劾李煦,自然有人替他说话,咱们看着就行。”
海棠忍不住叹气。
过了一会静鞭响起,大家纷纷找自己的位置站好排队进入了九经三事殿,随后康熙带着太子进来,大家三呼万岁完毕,又开始了一轮撕逼争锋。
像马齐、佟国维这些大佬们都不说话,这时候下面跳的都是些马前卒。
康熙也明白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说让李煦来京城自辩,就开始商议起下面一件事儿来。
早朝结束后,太子回去继续读书,海棠接着去清溪书屋隔壁的房间处理折子,康熙则是召见佟国维。
此时弘阳已经起床吃过早饭跑到这里来给康熙请安,身边还跟着毛茸茸的盐宝。佟国维来的时候,弘阳蹲在盐宝身边正跟康熙说盐宝胖了,它的衣服都有些紧了。
康熙的说法:“这是因为这几个月来和你额娘在园子里,它没到处跑,所以肥了起来,等到了外面跑一跑就会瘦。过几日朕带你们去南苑,它到处跑跑就能瘦下来。”
“额娘去吗?”
“你额娘不去。”
“额娘不去盐宝也不会去的,盐宝就亲我额娘。”
此时佟国维进来,康熙示意佟国维坐下,意有所指地说:“这才是好狗呢,忠臣不侍二主,知道谁是主子的狗才是条好狗,别看往日跟着你玩得挺好,它知道吃的是谁赏赐它的,自然也知道效忠谁。”佟国维因为上书举荐八阿哥在一个月前的朝堂上就被康熙指着鼻子骂过了,丝毫没给这个舅舅脸面,有同样待遇的还有马齐等人。佟国维一听就知道这是又在骂自己,没完没了了!
弘阳说:“好像真是这样,盐宝就吃额娘喂它的。”
康熙笑着拍盐宝的狗头:“所以啊,藏獒是好狗。去吧,去后面给太后和你祖母请安去,中午过来咱们祖孙一起用膳。”
“诶。”弘阳站起来,盐宝也摇着尾巴站起来,一人一狗出去的时候,弘阳跟佟国维客气:“您最近可好?”
佟国维站起来弯着腰,谦卑地说:“谢阿哥关心,都好。”
弘阳这才带着盐宝出去了。
佟国维请安后再次坐下,康熙歪坐靠着扶手问:“大舅舅最近在忙什么?”
佟国维端正地坐着回话:“最近在看着几个孙儿读书,脾气还是很火爆,嫌弃孙子读得不好举着戒尺追着打。”
康熙笑了一下:“此乃是天伦之乐啊!”
佟国维
笑呵呵地回答:“正是如此。”
康熙问:“朕记得你和大舅舅没差几岁,也到了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了。”
佟国维听明白了,这大外甥兼女婿让他辞官呢。
佟国维不敢辞啊,他和佟国纲不一样,佟国纲早几年就想给儿子让位,但是佟国维的儿子没一个在要紧职位上的,寄予厚望的嫡子隆科多现在还是一个一等侍卫,做侍卫多少年了都没挪过窝,看着体面,实际上很尴尬,现在的一等侍卫大部分都是年轻人,隆科多的年纪不算小了。一等侍卫都在皇上跟前混个脸熟调到外面做官了,隆科多这表弟兼小舅子还需要用站岗刷脸的方式让皇上记住吗?所以很多时候佟国维怀疑康熙在打压他们二房。
佟国维说:“奴才比大哥小了十二岁,如今趁着身体还好,正想多给您当几年差。”实际上是小了十一岁,这虚一下不就十二岁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