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听说十三去宫里看了太子,太子当着十三的面儿掀了桌子,最后十三是哭着出来的,觉得太子简直是狼心狗肺,对待给他出了大力的弟弟如此践踏,他简直不是个人!
他对着自己的教育一直在反思,反思来反思去,不觉得自己的教育有问题,看看其他儿子,大家都是正常人,老大虽然私心重,但是这私心是给他自己谋算,这是能理解的啊!老二这是什么?这是是非不分了!
他在清溪书屋走来走去,觉得太子就是个畜生也要给他教成个人,当爹的不能放弃儿子。他看
着窗外的景色在想,人这一辈子劳苦为的就是儿孙,在自己驾崩前一定要把太子给教好,让这祖宗传下的家业再传下去,让自己早年吃过的苦有意义。
“我不怕吃苦!”朗惠园里面,弘阳坐在十一阿哥身边,十一阿哥躺着和他说话。十一阿哥的意思是去西北很苦,那边不像是京城,那边的风比京城的野的多,刮在脸上跟割肉一样,那边的太阳也很毒辣,别看不热,但是晒一天晒得脱皮。弘阳大喊着不怕吃苦不怕风不怕太阳,他得意地说:“我额娘说了,戴斗笠就不怕太阳和下雨!我有斗笠,我阿玛给我买的!”说完闹着让人把他的斗笠送来,他要戴着给十一舅舅看。
十一看着弘阳笑了笑,任凭弘阳蹦跳着显摆他的斗笠,他并不反对弘阳跟着去西北,如今京城的气氛诡异极了,物极必反,这样的气氛不会太久,但是中间必有转折,这转折不是什么好事儿,不在京里不受牵连。
弘阳显摆了一会有些累了,把斗笠摘了钻到十一怀里嘴里嘟囔着睡着了,十一也闭上眼跟着一起睡了。
扎拉丰阿从门口进来,屋子里的太监小声说:“刚睡下。”
扎拉丰阿就点点头出去了,他在院子里转了转,看着一些船娘驾着小船在湖里捞树叶落枝,李太监跑来跟他说:“公爷,时间定了,十三爷十一月底迎亲。”
扎拉丰阿说:“十一月底,快了啊!让王府准备一份贺礼,到时候爷应该出孝了,爷和格格一起去。福晋是马尔汉大人的千金,这么说十三爷和伊都立是连襟啊!”
“嗯,是啊。”
扎拉丰阿笑着说:“回头让伊都立请喝酒。十四爷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奴才还真的打听到了,明年下半年办十四爷的事儿,上半年要发嫁八公主。”
“消息确定吗?”扎拉丰阿很上心,因为这两桩婚事都是德妃一系的大事。扎拉丰阿不得不多问。
“消息虽然没十分准也有七八分了,内务府已经准备好了,钦天监把吉日送上去了,皇上还没圈日子,一旦圈了日子就定了。”
扎拉丰阿说:“你再去打听,今儿格格回来了跟格格说。”
“是。”!
四阿哥六阿哥和九格格这三人都是有实权的啊,是真的能翻腾起浪花的,就算是十四丢人现眼了一些,三个拖一个拖后腿的是能拖得起来的。
再看看两位两组,虽然大哥和老八要闹分开,前几年是联手的,再看看太子和十三,这就是一
对抱团典范啊!
三阿哥发现在人家抱团的时候自己没抱团,现在成一个单蹦的了!要是自己的几个哥哥都在,那又是一番什么景象啊!他比人家的亲兄弟都多,他有四个哥哥!
最后三阿哥叹口气,这四个哥哥夭折几十年了,如今他独个,也没人帮衬,宫里就数他惨了!也不是,老七和老十二也没抱团。
他想把老七和老十二收入麾下。
在大阿哥和八阿哥闹分家,太子形同软禁的档口,他决定亡羊补牢,找老七和十二聊聊。
于是他先约了七阿哥。
七阿哥接到请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三这是要干吗?
七阿哥听说了行宫的事儿,他就在兵部当差,这时候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肚子里,差点自己单方面和兄弟们断绝关系谁都不联系。老三居然联系自己,和一个在兵部当差的兄弟联系,他脑子怎么想的?而且当初从藏地回来就老三闹得欢儿,说自己这功劳谁去谁都能拿到手,当时跳那么高这会忘了吗?昔日不修德今日想福报?他天天都在想什么?
七阿哥拒绝见面:“最近可能要变天,我这条腿最近疼得厉害,就不见面。”同时送上厚礼,算是赔罪了。
三阿哥听了七阿哥这不走心的话快气死了:老七那是天残,又不是老寒腿,变天关他的腿什么事儿!”
老七这弟弟死活不出面,三阿哥只能联系十二,十二比七阿哥还能苟,七阿哥还会偶尔和六阿哥走动一下,十二阿哥和兄弟们都不走动,上门都不见,别说一张请柬了,他也很不走心地用了一个最近病了的借口拒绝了见面。
老三以为自己身为哥哥,在这需要抱团的时候一张请柬能把人叫来呢,谁知道碰了两个软钉子。最后思来想去,还是要和大阿哥八阿哥抱团,他很想和太子抱团,太子毕竟是储君啊,目前来看前途还是光明的,毕竟他次次作死老爷子都对他网开一面,这证明太子有天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