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这又是何必啊!”
扎拉丰阿说:“你额娘这是为了用功啊!”
“啊?”
“她现在比以前用功多了,以前和现在比就是懒懒散散。”他和海棠商量:“格格,过几日您出门带着奴才去吧,奴才给您抱着这玩意,奴才自封一个‘奉钟力士’如何?”
莹莹笑得肚子疼。
海棠刚想和他斗几句嘴,外面来请扎拉丰阿,同时给海棠送来了丧报:庄亲王去世了。
虽然总是嘲笑堂叔是个水王,然而这种事还是要严肃认真一些,全家立即换了衣服去庄王府。
宗室内的大部分人来了,前院一片混乱,海棠他们一家去的时候老王爷的侄儿和侄孙们在抢前院的摆设,一群人围观。海棠觉着自己见多识广,还是被这场景震碎了三观。
扎拉丰阿带着她们母女挤到了五阿哥和十二阿哥身边,十二阿哥赶紧起来给姐姐让座位。
海棠问:“这是怎么回事?”
十二阿哥说:“皇兄没说谁能承袭爵位,也不知道该让谁做丧主,都争着做,都想这时候过一把王府主人的瘾,刚才撕孝衣的时候吵起来,然后就开始推搡,接着就是拉东西,要把王府给分了,这意思是自己占不到的便宜别人也别占。”
五阿哥说:“我出来管了,他们不服我管。还推了我一把,把我摔个屁墩,我半天没爬起来被一群老少爷们笑话。”说着低下头,显得很委屈。
欺负到五哥头上这还能忍?
莹莹刚想笑话五舅舅没点出息,结果看见额娘一撸袖子站起来了。一边走过去一边喊着:“都把东西放下,敢不放试试!”!
几个人到了慈宁宫,十六阿哥请安后就去后面小院子里看望生母王氏去了,留下弘晖和弘阳。
坐在炕上玩耍的百岁看到了弘晖立即爬起来让抱抱,弘晖抱着儿子去走廊下看鸟儿去了,独留弘阳在太后姐妹跟前。
玛颜珠对着弘阳上上下下看了几眼,就问太后:“这小阿哥长得真俊,我看一次爱一次,不知道您和皇上看上谁家的小格格了?”
太后这会很不想搭理她,就说:“大行皇帝刚去没两个月呢,他做孙子刚开始守孝,哪里考虑这种事。”
玛颜珠就说:“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孩子的大事儿私下里能商量,我倒是认识几个闺秀,个个都能配咱们小阿哥。”
弘阳听着越说越不像话,站起来说:“祖母,我和去大哥哄百岁去。”
玛颜珠一把扯着弘阳拉回来:“好孩子,你是从御前来的,庄王家的事儿你知道了吗?你舅舅看上谁了?”
弘阳说:“舅舅还在犹豫,说是过几日再说。”
“过几日啊?”
“大概是五六天,也可能是七八日,不好说,毕竟现在还没出新年呢,不用着急。”
太后看她扯着孙子心里生气,就说:“你去看看十七媳妇去,我瞧着她这几日小脸拉着似乎不高兴。我问也不说,我估摸着还是发愁子嗣。”
十七阿哥的嫡福晋就是玛颜珠的女儿,十七阿哥夫妻关系很好,就是没孩子,和十二阿哥一样,这两口子也是到处求医问药不曾断过。
玛颜珠听了赶紧起来,就说:“我过几日再来陪姐姐说话。”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太后看着人出去立即把脸拉下来,跟身边的太监说:“吩咐宫门那边,别什么人都往我这里放。”说完让弘阳坐下,问道:“你和你舅舅忙什么呢?最近天气好,让他也出来走走,坐的时间长了不好。”
弘阳说:“我舅舅忙两件大事,火耗归公和摊丁入亩,我额娘和十三舅舅一起帮着办,今儿听说我额娘找见门下的人询问京畿附近的丁亩之事,过几日她就要巡视京畿。”
往年是康熙亲自巡视京畿,太后担心兄妹两个起矛盾,把心提到嗓子眼问道:“你舅舅不去巡视吗?按道理说他今年刚登基,正该巡视四方。”
弘阳摇头:“舅舅说了,额娘比六舅舅和十三舅舅的身体都好,这种来往奔波的事儿就交给了额娘,她和我大哥一起主持每年的木兰行围。我舅舅还说,要是您觉
得热,让六舅舅或者十三舅舅送你们去热河,他不去。他的意思就是他不出京城。”
“他不出京城?京里热啊!他为什么不去热河?”
弘阳嘴角动了动,小声说:“舅舅说省钱!”
太后捂着心口歪在炕上,一脸难以理解:“去热河才花几个钱!”
这个问题弘阳也问了,他说:“舅舅说,他要是去了热河,蒙古人就去热河拜见他,到时候为了招待他们除了赏赐之外,衣食住行等都要花钱,因此他直接在京城等他们,这样少花一份钱。对了,他把理藩院招待银子从八十万砍到了八万。”
“八万?”八万够干嘛?
弘阳点头。
太后就觉得离谱,说道:“有些钱该花还是要花的啊!”她说完看孙儿似乎话没说完,问:“他还在别的地方省钱了?”
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