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遇到,
每次去他都在玛法的梓宫旁上香焚纸,那边的侍卫都说他虔诚孝顺,除了睡觉吃饭,一直守着玛法的梓宫。”弘阳知道祖母想什么呢,就说:“悄悄地跟您说,要是十四舅舅不闹,四舅舅让他守满三年回来。”
太后松口气:“我就盼着这一日呢,你十四舅舅那个人我都没法说他!”想起来就让人恨得牙根疼。
这时候咣一声,座钟里面的摆锤掉了。
弘阳心想:这确实是作妖了啊!
论拆家,这弟弟和二哈有一拼啊!
此时海棠看着家里的小座钟跟十一的太监说:“回去告诉你主子,就说我收下了,谢谢他想着我。”
和太后那边的传统大座钟相比,海棠收到的这个就是精品了。才一尺高,精致木框贝母表盘,表盘上面镶嵌着飞天,表盘前面有层层叠叠的云朵,这些云朵能遮盖飞天神女,不同时间出现的飞天神女个数不一样,云朵外面是一层花瓣,一朵花是一刻钟,一片花瓣是三分之一刻。
飞天神女和花朵花瓣都是宝石镶嵌,云朵是贝母做的,随着机械运作各司其职,看得扎拉丰阿啧啧称奇。
莹莹不满足地说:“没祖母宫里的大。”
海棠鄙视女儿:“这你就不懂了,这玩意做大了容易,做小了难!”她高兴地说:“这东西日后就跟着我了,我在书房它就在书房,我回后院就抱回后院。”
莹莹不理解:“这又是何必啊!”
扎拉丰阿说:“你额娘这是为了用功啊!”
“啊?”
“她现在比以前用功多了,以前和现在比就是懒懒散散。”他和海棠商量:“格格,过几日您出门带着奴才去吧,奴才给您抱着这玩意,奴才自封一个‘奉钟力士’如何?”
莹莹笑得肚子疼。
海棠刚想和他斗几句嘴,外面来请扎拉丰阿,同时给海棠送来了丧报:庄亲王去世了。
虽然总是嘲笑堂叔是个水王,然而这种事还是要严肃认真一些,全家立即换了衣服去庄王府。
宗室内的大部分人来了,前院一片混乱,海棠他们一家去的时候老王爷的侄儿和侄孙们在抢前院的摆设,一群人围观。海棠觉着自己见多识广,还是被这场景震碎了三观。
扎拉丰阿带着她们母女挤到了五阿哥和十二阿哥身边,十二阿哥赶紧起来给姐姐让座位。
海棠问:“这是怎么回事?”
十二阿哥说:“皇兄没说谁能承袭爵位,也不知道该让谁做丧主,都争着做,都想这时候过一把王府主人的瘾,刚才撕孝衣的时候吵起来,然后就开始推搡,接着就是拉东西,要把王府给分了,这意思是自己占不到的便宜别人也别占。”
五阿哥说:“我出来管了,他们不服我管。还推了我一把,把我摔个屁墩,我半天没爬起来被一群老少爷们笑话。”说着低下头,显得很委屈。
欺负到五哥头上这还能忍?
莹莹刚想笑话五舅舅没点出息,结果看见额娘一撸袖子站起来了。一边走过去一边喊着:“都把东西放下,敢不放试试!”!
几个人到了慈宁宫,十六阿哥请安后就去后面小院子里看望生母王氏去了,留下弘晖和弘阳。
坐在炕上玩耍的百岁看到了弘晖立即爬起来让抱抱,弘晖抱着儿子去走廊下看鸟儿去了,独留弘阳在太后姐妹跟前。
玛颜珠对着弘阳上上下下看了几眼,就问太后:“这小阿哥长得真俊,我看一次爱一次,不知道您和皇上看上谁家的小格格了?”
太后这会很不想搭理她,就说:“大行皇帝刚去没两个月呢,他做孙子刚开始守孝,哪里考虑这种事。”
玛颜珠就说:“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孩子的大事儿私下里能商量,我倒是认识几个闺秀,个个都能配咱们小阿哥。”
弘阳听着越说越不像话,站起来说:“祖母,我和去大哥哄百岁去。”
玛颜珠一把扯着弘阳拉回来:“好孩子,你是从御前来的,庄王家的事儿你知道了吗?你舅舅看上谁了?”
弘阳说:“舅舅还在犹豫,说是过几日再说。”
“过几日啊?”
“大概是五六天,也可能是七八日,不好说,毕竟现在还没出新年呢,不用着急。”
太后看她扯着孙子心里生气,就说:“你去看看十七媳妇去,我瞧着她这几日小脸拉着似乎不高兴。我问也不说,我估摸着还是发愁子嗣。”
十七阿哥的嫡福晋就是玛颜珠的女儿,十七阿哥夫妻关系很好,就是没孩子,和十二阿哥一样,这两口子也是到处求医问药不曾断过。
玛颜珠听了赶紧起来,就说:“我过几日再来陪姐姐说话。”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太后看着人出去立即把脸拉下来,跟身边的太监说:“吩咐宫门那边,别什么人都往我这里放。”说完让弘阳坐下,问道:“你和你舅舅忙什么呢?最近天气好,让他也出来走走,坐的时间长了不好。”
弘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