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摇头:“不去,我看着戏台子上的就够了,几个月前还是夏天的时候,我看了一出长生殿,那里面扮杨贵妃的旦角就极美,我兴冲冲地去后台看,结果那会天气热,他没穿上衣,两块腱子肉比我的都大,我再不去后台看了。”
海棠忍不住哈哈哈哈笑起来。
雅尔江阿说:“得了,上车吧,该回去了。”
戏楼在大街上,马车在别处,两人带着一群随从在门口站着也不雅观,戏楼的伙计就说:“二位爷,您请到里面用口茶,外面灰尘大,这天气一张嘴是一口灰,不妨用下面的香茶漱漱口。”
大家回去喝茶等车。
保泰和八阿哥路过这里,都在马车里看到了雅尔江阿和小金爷。
保泰叹口气:“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为了弄清楚这小金爷才闹出这么大的一个窟窿,现在路边上都能遇到,这真是……”
“真是天要算计我,”八阿哥把车窗帘子放下,马车路过戏楼接着往前走,他们这真的是偶遇,并不是特意来这里盯人的。四九城就这么大,而这样规格的戏楼也只有四九城才有,这真是偶然遇到。八阿哥接着说:“安郡王这次遭遇大劫,对我而言无疑是失去了一处臂膀,令我痛彻心扉!数年谋划几乎是前功尽弃,这真是天要亡我啊!”
“别这样想”保泰说:“汗阿玛看安王府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还是因为偏袒太子才拿安王出气,叫你说说这样的事儿发生了几次了?次次都是宗室倒霉,上次满都护不过是丢了爵位,全家老小都好好的。这次安王不仅要丢了爵位,只怕是要掉几颗脑袋了,这样一来,咱们老少爷们岂不是又睡不着了。”
别人不知道这里的弯弯绕绕,在别人看来,这就是皇上在保太子!
宗室里面不满的情绪在不断发酵,八阿哥觉得这也不是坏事!
然而他还是收到了教训,跟保泰说:“不能再那么张扬了,要谨慎才行。”!
乔家父子纷纷说做法会是做善事,陪着老福晋去是为了孝道,该去的。
几个人在影壁内说了一会话,海棠看着他们上车去了才松口气。
她极力把自己从这件事里给摘出来,就担心将来翻旧账说她插手了此事故意把哥哥们拉下水。
而此时朱尔哈岱他们还
没回来,一两个理由是无法把安亲王府夷为平地的,特别是前两位先王确实有功劳。
前面阿巴泰和岳乐父子两个可谓是战功赫赫,立下了汗马功劳。在福临做皇帝的时候,岳乐主持议政王会议,主张改革,停止圈地同时建议大胆启用汉人。这样根深蒂固的一处王府,依附王府的很多宗室子弟和大臣们更是数目众多,此刻说情的、挽救的、到处奔走的已经开始行动了,康熙既然说查封,必然是要把王府彻底铲平,后续绝不会平静。
海棠的打算就是远远避开这些事儿,不让任何人和自己联想到一起。至于花善那边,给十四帮几天的忙,剩下的就靠十四和两个哥哥合作了。
海棠考虑得不错,给安亲王家说情的人很多,这里面还有佟国纲。
佟国纲的女儿是安郡王马尔珲的继福晋。老舅舅一辈子没求过康熙什么,康熙看佟国纲哭得眼睛都红了,看在老舅舅的份上,让他的外孙也就是世子华玘将来有一个镇国公的爵位奉养母亲,前提是他老实才行。佟国纲再三谢恩,擦着眼泪回去了,佟国纲是唯一成功的人,其他人压根都走不到康熙跟前求情。
佟国纲能办的事儿别人办不了,八福晋还是冲到了西郊,然而没一路冲到畅春园,路上被八阿哥追上哄了一路,所以她也见到了太后,哭着求太后救救舅舅一家。
太后不想接这烂摊子,她一把年纪了,和娘家的亲戚关系都淡了,她父母去世有几十年了,兄弟们也垂垂老矣,三五年见不了一次,除了宫里的淑慧太妃和简亲王府的老福晋这两个姐姐,她和外面的亲戚几乎不来往,和安王府的来往就更少了。
看着八福晋哭得可怜,太后说:“外面的事儿我管不了,你是怎么想的?你是想让他们留一条命还是想让他们保着爵位太太平平地过了这个坎?”
八福晋自然是想要让安王府明天就没事,爵位也不会有变化。太后看了她这态度就知道这事儿办不成,跟她说:“我老了,也糊涂,你来找我没用,你想想办法给他们留条命吧。”
几个老嬷嬷架着八福晋送出门了,八福晋一咬牙,又去找简王府的老福晋。
老福晋正吩咐孙媳妇也就是雅尔江阿的嫡福晋瓜尔佳氏准备后天的水陆道场,听说八福晋来了,跟孙媳妇说:“你回去吧,那就是泼辣货儿,平时是不讲理的,我和她说。”
瓜尔佳氏听了先退避离开,八福晋一进门就拉着老福晋求她出手,老福晋说:“我是一个深宅妇人,别说我亲儿子了,我庶出的儿子都没了,我怎么帮他们,你还年轻,能在外面奔走,听我句话,别的不求,只留一条命就够了。”
八福晋听不进去,发现她也不愿意伸手,心里充满怨气,出了简亲王家的院子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