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听到熟悉的咳嗽声,田羽一顿,悄咪咪地瞄了眼老师,迅速改口)
【好吧!五马山上的信王赵榛是真是假有待商榷,南宋正统还是在赵构身上,他厉害在海上漂移后仍能掌控权力朝廷,而不是彻底做了朝臣傀儡】
天幕似乎不愿展赵构长处,而是转了话题:
【其实赵构登基之初是有选择的,选择进:还都开封或西迁长安,以击金军复国之态来催生新的权贵力量,借这股力量重新定义宋朝制度,把自己变为新宋核心,按照心意描绘宋前景。
至于徽钦二帝根本不足为意,新生力量容不下丢失故土、害得宋妻离子散的二帝复辟,甚至会非常主动贴心地帮他剪除这些不确定因素,赵构北上成功那么他就是宋版刘秀。
如果他无组织会战能力,也可以采取守势,效仿南北朝对峙,争取较为体面的、平等的和议,为继任者打下北上基础。
很可惜他都没选,他建起南宋政权,却无魄力改宋制度,甚至怯懦地主动放弃河北河东,一路南逃失去对中原控制权,最后只能依靠北宋制度维持政权,即要命的‘祖宗家法’维持自己皇位】
朱棣现在有些坐立难安,他想知道后人对他的评价,又惧于知晓。
毕竟后人讲述并不完全按史书讲解,很有自己想法。
他对大明问心无愧,但也怕后人口中听到类似宋高宗的丧失功能话。
那样实在太可怕了!
【论宋上下谁最支持祖宗家法?
保守派!】
天幕顿了顿特意解释了一句:【这里的保守派指利益守卫派。
自南唐亡后南方利益者变化并不大,北宋战火聚于北方,南方安稳发展未损根基,所以赵官家势力在南方经营如何我并未细究。
不管怎么样赵构定下保守派为国家根基后,
为保皇位稳固,赵构直言‘朕最爱元祐’,所以元祐党派再次复兴。
但保守派成为正确时,王安石就成了亡国妖精。
当然求和也成了朝廷首要选择,为议和赵构以各类名义遣使议和,其态度堪称舔狗:
表面:藩臣想问徽钦二帝起居,实际:大金宗国我理理我!
表面:大金军军前慰问,实际:大金宗国理理我!
表面:派使观金国节日隆盛,实际:大金宗国理理我!
为议和南宋以各种名目遣使入金,而金国态度很强硬:有多少使者我扣押多少,反正不议和。
不仅不议和,金还立刘豫为皇号为‘大齐’,迁都开封,实行薄徭役轻赋税,同时又招徕有心士子为官,想要取代南宋治汉】
秦始皇&刘彻&李世民摇头:难道求和是宋朝传统?
不敢站着生只愿乞求苟安?
【史书称南宋与金议和从秦桧开始,实际上不是赵构不愿议和,而是金不搭理他!
为能达到于金议和,祖宗家法有时也可以违反,比如让秦桧专相与金议和】!
天注定他无子他为什么要受窝囊气?
天幕语气低沉:【如果说汉人武将最高荣誉,是封狼居胥,勒石燕然。
那么游牧民族最高荣誉是‘南下擒龙’,徽钦二帝让金冠上这称号,而金则愿满足宋心愿,活捉赵构让他们一家整整齐齐地团聚。
所以金根本不理会赵构求和,一门心思想再擒一龙。
但在宋祖传技能‘逃命’面前,金速度不够】
天幕上的擒龙图犹如一记耳光扇得宋帝晕头转向,历史上有被擒走的中原帝王吗?
有,不少,但…他们都没宋擒得憋屈。
所以后人口中的最高荣誉专指大宋?
奇耻大辱啊!
先是靖康耻,再是擒龙图,宋君臣之觉得今日格外难熬,仿佛被人扒光了衣裳仍在街头被人指点。
有部分臣子想要晕倒捱过去,却被赵煦命太医救醒:“诸卿给朕看清楚、听清楚,这份耻辱有朕,有诸卿一份。”
身形削廋的赵煦双目扫过瑟瑟发抖的大臣,沉声道:“北宋国祚仅百余年,诸卿传家几代?北上被虏者不知有诸卿后人乎?不知道诸卿是否为奴为婢?”
他的话一下又一下地砸在群臣心上,一抽一抽地疼,他们自诩仁德之士,但现实摆在眼前,仁德没有带来长久安稳,反而带来前所未有的耻辱。
程颢想要斥责却说不出半句圣人言,只能捂脸流泪不敢与赵煦对视。
而秦始皇李世民等人盯擒龙图,心中亦是感到不适,他们不是宋帝但他们都是天子。
天子乃真龙化身,擒龙擒龙难道还想擒他们?
一时间善于联想的各代皇帝眼中杀机乍现:朕每征服一地,当以图记之!
什么擒龙图?只有鲸吞天下之势!
【赵构逃跑时仍向金递交国书:金国用兵之妙与黄帝并肩,极天所覆皆为金土,我愿去尊号,认金为宗国俯身为藩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