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心软的人。
“好了,我不看,也不会同旁人说的。”
“就是……简单帮你扶一下。”
谢琅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在这种琐事上亦一样,说完,就不由分说,直接把那层绸袍撩了起来。
卫瑾瑜身体明显一僵,但也没动。
谢琅直接朝内探去,他立刻感觉到,被他扶着的那只手,陡然蜷缩起来,颤抖着,手指指甲,几乎要抠进他掌心肉里。
明明连出恭的力气都没有了,也不知哪儿来的抠他的力气。
“行了。”
“解吧。”
触到一刻,他周身亦被电流击中一般,连骨头都被震得酥麻起来,强作镇定道。
……
解决完,谢琅迟滞回神收回手,把掖着的那片绸袍放下,依旧把人扶回床边。
这回,也不等卫瑾瑜自己动作,俯身帮人把鞋子脱了。
卫瑾瑜什么也没说,由他动作,到了床上,便伏在枕上,面朝里趴着,
不再看谢琅,
也不再说话,
只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
谢琅自己也上了床,瞧他这模样,不免笑了声,道:“都是男人,你难为情什么。”
“你闭嘴。”
冷冷一句砸来。
谢琅灭了灯,枕臂躺回去。
偏头,察觉到里侧身体还在轻轻颤抖,忍不住想,这么大的脾气,要闹到何时。
他又不是故意占那个便宜。
谢琅慢悠悠揉了揉肩:“我可告诉你,发热最忌讳熬夜不睡觉,你再不好好睡,明日,说不准还得让我扶。”
这话大约起了不小作用。
那颤抖僵滞一瞬,更狠地抖了一下,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恼的,竟真的平复了下去。
“还有,要想伤口好得快,睡觉时后面的袍子最好撩起来。”
“否则明日起来粘在一起,又要受罪,别怪我没提醒你。”
谢琅补了句。
脸皮这么薄,还和他使性子呢。
谢琅在心里感叹了句,也闭上眼,抓紧补觉。
快要睡着时,他敏锐察觉到,里面窸窸窣窣有了细微动静,便猜测多半是听进了他的话,嘴角不自禁露出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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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查院值房,大弟子杨清将一盏热茶放到端坐沉思的顾凌洲面前,斟酌道:“从国子监回来,师父似乎一直心事重重,可是因着今日圣上遇刺之事?”
顾凌洲沉吟道:“圣上遇刺,是兹事体大,可更令人不安的是,这幕后黑手。”
杨清一愣:“师父是怀疑,此事是有心之人在背后操纵?拿圣上作饵……这也太大胆了些!”
顾凌洲冷笑。
“圣上在一些人眼里,也不过是谋其利益的工具而已。”
“你入督查院以来,也办过几桩要案,我且问你,在经筵堂被章之豹一手提拔起的精锐锦衣卫严防死守的情况下,连只苍蝇都很难飞进去,暗处与凶手串通的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将那柄匕首放进堂中的?”
杨清已经对今日事有所耳闻,想了想,顺着分析:“只能是让锦衣卫觉得很安全,也毫无防备的人了,或者,是当值的锦衣卫里面有奸细?”
顾凌洲摇头。
“章之豹此人的品性如何,暂不做评价,但此人对圣上的忠心,毋庸怀疑,只要是事涉圣上安危的事,他不会马虎,也不会让奸细混进自己亲自甄选的那批心腹锦衣卫中,否则,他这北镇抚指挥使,便算白当了。”
杨清:“那就是后来进入过经筵堂,让锦衣卫毫无防备的人了……”
杨清神色微微一变:“师父是怀疑,放匕首的那名帮凶,就是在那批学生里面么?若真是如此,师父今日主持讯问,怎会毫无察觉?”
当然,杨清能想到更深层的隐患。
这批学子,皆出自上京世家大族,若其中真潜藏着凶手,很可能是得了家族授意。
眼下世家与陛下之间,尚维持着表面和谐,一
旦有世家铤而走险,以圣上为饵排除异己,那眼里,便真没有圣上二字了。
而且,这也意味着,凶手永不可能揪出来了。
因为今日讯问更多是心理上的拷问,没有人敢对世家子弟上真正的重刑,严刑拷问。即使上了重刑,对方有如此心志,也不一定能问得出来。
杨清见顾凌洲沉默不语,若有所感,诧异问:“难道今日师父主持讯问,发现了可疑人员么?”
“”
“能镇定自若成那般,要不,是真的无辜,要不……”
杨清垂耳聆听。
就闻顾凌洲目光十分复杂道:“要么,就是太聪明了。”
这话模棱两可,杨清听不出什么,也不敢擅自接话,便转说起另一个轻松些的话题。
“今年督查院有几个空缺名额,师父可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