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迟径庭嘴角微抽,他按着静音按钮:“不是,他拨错号码了,我拿他的手机,重新拨号,行吧?”
陈疆册声调凉凉:“你觉得怀念会接他的电话吗?”…“沉默几秒,迟径庭压低声音,“那我接他的电话干什么?”“你,"陈疆册面容严峻,沉重道,“迟怀念。”迟径庭一副吃屎的表情:“有病啊?”
陈疆册很贴心地叮嘱他:“记得夹一下嗓子。”迟径庭一下子火了:“你杀了我吧!”
然而段淮岸此时又开口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能重新回到我身边?”陈疆册拿过迟径庭的手机,遽然把静音关闭,把手机凑到迟径庭嘴边。一整个逼良为娼的蛮横手腕。
迟径庭面若菜色,过了好一会儿,他从嘴里憋出几个字:“少喝酒。”迟径庭的声音,和旁人刻意压低声音才发出的气泡音不一样,他是天生自带气泡音,低沉又有磁性。此刻,他掐着嗓,细细柔柔的声线,混着磁性,听上去尤为不伦不类。
陈疆册憋笑憋得胸膛都在颤。
“我本来也不喝酒的,"段淮岸语调低了几分,像是在撒娇,“我会听你话的,怀念,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迟怀念翻了个白眼,贱兮兮的:“不行哦。”陈疆册瑞他一脚,“好好说话!”
迟怀念又翻了个白眼,掐着嗓:“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说。”“我现在很清醒。"段淮岸呼出一口沉重的气,“我过来找你好不好?你别不见我,也别不要我。”
“我只想抱着你。”
“我好想抱着你。”
“和以前一样。”
迟怀念一声不吭,紧接着,他察觉到有一道凉飕飕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迟怀念忐忑不安地偏头,对上陈疆册玩味戏谑的眸光,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摇头,再摇头,一身正气凛然的模样:“他只是喝醉酒了,不代表他认不出男女。”
“他现在人畜不分。”
迟径庭意识到自己被嘲讽了,“你才是畜生!”陈疆册不想浪费时间,把电话挂断,随即推着迟径庭到段淮岸面前。段淮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而眼神里的情绪似惊涛骇浪般翻涌,病态的占有欲,偏执的凌虐感,整个人透着股岌岌可危的气息,像是随时随地都要死掉“我把怀念带过来了。"陈疆册指着迟径庭,睁眼说瞎话。迟径庭觉得这个世界疯了,他的两个好哥们一个喝醉了耍酒疯,另一个滴酒不沾却更疯。
结果当他看到段淮岸突然拉住自己的胳膊的时候,他觉得可能他俩都没疯,是他疯了。
当世界上都是疯子的时候,你会觉得你不是正常人,他们才是正常人。迟径庭也不知道段淮岸这个喝醉了的人,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拽的他胳膊生疼。陈疆册还在边上说风凉话:“疼也得忍着。”“我要真是怀念,这只手就骨折了。“迟径庭是真的服气,“怀念和他分手的理由找到了,家暴男!”
“闭嘴。"陈疆册烦他。
迟径庭嘟囔着:“我看最应该闭嘴的是他一一”二人的视线重新回到段淮岸身上。
他虽抓着迟怀念的手,但是酒精麻痹了他的身体,他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唯独手劲儿特别大,像是非常害怕对方离开,因此用尽全身上下的所有力气,苦苦地挽留。
他眸光涣散,呼吸粗重,微弓着腰,低敛的头颅,忽然纹丝不动。晦暗的环境里,静的落针可闻。
未过多时。
空中似是响起滴答水声。
迟径庭身形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段淮岸。渐渐地,段淮岸松开手,“我让你感到很痛苦,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不喜欢我,一直以来,你都觉得,我是在……”他声音低不可闻,向来孤傲的天之骄子,如今姿态低得仿若融进泥沙里。“强迫你。”
话音落下。
空间里响起“砰一一"的一声。
段淮岸不省人事地倒在沙发上。
迟径庭哑然:“我他妈情绪刚上来,他就睡过去了?”陈疆册失笑:“我他妈不也是?”
迟径庭:“他怎么回事儿啊?耍酒疯能是这样的。”陈疆册叹气:“还真不能让他碰酒,太疯了,招不住。”迟径庭无语:"招不住的是我,我看你挺喜欢看他耍酒疯的。”陈疆册乐了,似笑非笑的口吻,毫无正行道:“我还挺喜欢你的,迟怀念,嗲嗲的烟嗓,多吸引人啊。”
迟径庭怒:“滚啊!”
他气得咬牙切齿:“段淮岸你陪我精神损失费!”可惜的是,隔天,段淮岸宿醉酒醒,并没有想起昨晚喝醉酒后发生的一切。迟径庭是绝对不可能提起这件事的,想他迟大少爷风流倜傥,桀骜贵公子,绝对不可能做出鬼鬼祟祟的男扮女装之事。段淮岸和怀念分手后,没有回到段家,而是回到了高中时期住的那栋房子。迟径庭搞不明白他为什么回到那儿,触景伤情么这不是。闻言,陈疆册笑笑:“你总得让他有点儿念想。”迟径庭长叹一口浊气:“咱们兄弟三人,你看看他,一点儿都不豁达,分个手而已,跟要了他半条命似的。不像咱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