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圈，笑意吟吟地问:"好看吗?"林之珩没有吝啬自己的喜欢，乐观评价她这身装扮:"很漂亮。”
不清什么才是漂亮。
汤倩被夸得心花怒放，还有一丝羞涩。身处在帅哥美女众多的娱乐圈，她其实已经分她一度觉得自己普通又平凡，没有任何可比性。
可林之珩这句漂亮，让她对自己的美貌有了三分实感。她对自己有点自信了。
拍照也是个大工程，需要走很多个打卡点，汤倩怕林之珩嫌麻烦，再次问他要不要找个茶馆休息会儿。
林之珩没回应，只是默默拿起她的包包、手机，在她觉得头纱太重时，替她抓起头纱减轻一点负担。
打包送给他们。
老板在前面带路，回头看到这幕，默默用相机记录了下来，打算到时候把这些底片都没说话，任由老板抓拍。
林之珩不喜欢留影，如果是之前，他可能在老板按下快门的那一秒就阻止了，这次却林之珩面前也不好意思摆姿势，总觉得羞耻。
老板找的那几个拍照点后来都成为了热门打卡地，汤倩是演员，对镜头不太敏感，在老板看出她的不自然，耐心地引导她摆动作。
渐渐地，汤倩自然了许多，开始主动捕捉镜头，
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
林之珩俨然成了后勤工作人员，给她拿包包、手机，偶尔还掏出手机给她录像。拍完照已经下午四点，拍了整整三个多小时，最后一组照片拍完，汤倩松了很大一口气。
头纱太重，压得汤倩的额头都起了红印子。
回去路上，老板忙着回店里导相片，汤倩扶着头纱喊疼。林之珩将包包递给汤倩，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往怀里带，在汤倩的震惊中慢慢取下她的头纱。
头纱取下来拿手里沉甸甸的，估计有十几斤重，难怪她一直喊重。林之珩低头扫向她的额头，抬手轻轻摸了摸上面的印子，蹙眉问:"疼得厉害?"
汤倩察觉到林之珩的关心，傻乎乎地笑笑，摇头:"还好，能忍~"林之珩不忍直视:"傻了?"
汤倩嘿嘿一笑，主动挽住林之珩的手臂，准备用脸蹭蹭他的肩，被林之珩及时阻止:"粉全擦我身上了。"
汤倩悻悻地松手，提着裙摆，跟着林之珩往回走。
林之珩手里拿着她的头纱，跟她并肩走在古城街头，俊男美女的组合，吸引了不少游客。
索性没人认出汤倩。
等他俩回到店里，老板已经将相机上的照片导进了电脑，正在简单调整。汤倩弯腰凑到电脑跟前，瞧见林之珩的身影，立马跟老板商量:"老板，你能把底片都发给我吗?不用修。”
老板欣然答应:"当然可以。"
汤倩见老板答应，笑容满面地钻进隔间换自己的衣服。又拿矿泉水蹲在店门口洗掉脸上的污渍。
妆有点厚，汤倩不太习惯。换完衣服出来，她找化妆师姐姐借了卸妆水简单卸了妆，"我们待会去吃抓饭吗?"
洗完脸，汤倩拿着空矿泉水瓶，扭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邮件的林之珩，随口问:
林之珩回复完邮件，抬头看了眼已经卸得干干净净的汤倩，答应:“可以。”对话结束，老板招呼汤倩:"姑娘，你想挂哪张照片?"汤倩将瓶子丢进垃圾桶，迫不及待地跑到老板身边，老板指着电脑上的几张照片问汤倩选哪张。
这几张照片都好看，汤倩有点选择困难症。她犹豫不定，扭头问林之珩:“林之珩，你帮我选选?"
林之珩闻言，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看了眼电脑，指着其中一张说:"这张。"汤倩顺着林之珩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张照片是汤倩坐在彩色玻璃窗下拍的。她手搭在窗台，眼神温柔地向外看着，露出大半张侧脸，下颚线流畅且漂亮，窗外的阳光折射进来打在她的身上，显得很有神韵。
汤倩也很喜欢这张照片。
最终确认用这张照片做大尺寸宣传照。
选完照片，老板将所有底图都发给了汤倩。去抓饭馆的路上汤倩一直在看照片，好几次差点撞到路人，林之珩见她一直低头玩手机，忍不住责备:“走路看路。"汤倩嘿嘿一笑，举着手机问林之珩:"我挑了几张合照，发给你?林之珩拒绝:"不要。"
汤倩哦了声，默默将选定的照片发给林之珩，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林之珩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全是汤倩发的图片。他放大看了几张，没想到镜头下的他们这么亲密。
这是第一次，他从他自己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比如怜惜、心疼，还有他不肯承认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