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杀于萌芽,杜昭达、阚璠被杀,钱仁俊被软禁,就连“谋立钱弘侑”一案中的钱弘侑都被躺枪赐死,以绝后患。
钱仁俊获罪遭软禁,程昭悦仍不满意,又秘密抓来钱仁俊的幕僚慎温其,对他软硬兼施,让他指证钱仁俊谋反。程昭悦对慎温其严刑拷打,把能想到的酷刑全都用了一遍,慎温其就是不肯低头,坚称钱仁俊无罪。
拿掉杜昭达、阚璠后,程昭悦不出意外地将斗争扩大化,肆无忌惮地展开了大清洗,凡是看不顺眼的,全被诬陷为“钱仁俊党羽”,或杀或流,前后共有百余人,搞得人人自危,文武百官都不敢与程昭悦对视,生怕惹来杀身之祸。
唯有傻乎乎的胡进思,“重厚寡言,昭悦以为戆,获免”。胡进思傻里吧唧的,程昭悦认为这个傻憨憨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于是就放过了他。现在回头想想,胡进思真傻吗?他才是真聪明!
吴越国的水很深,像是刚刚被干掉的杜昭达那样,根红苗正的革命三代、四代比比皆是,人家祖父辈儿都是跟着钱镠打天下的,又通过联姻等手段,与集团核心权力圈深度绑定,与钱家的关系错综复杂。
而程昭悦则属于典型的政治暴发户,却对根深蒂固的各方利益集团展开血腥清洗。初生牛犊不畏虎,非不畏虎,乃不知虎也。不出意外的话他马上就要出意外了。
不到一年,946年10月,意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