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手也没有像往常那般自然地搭在她的腰间,反而不紧不慢点在扶臂上的鹤首,他弯唇浅笑:
“心有灵犀?不是心心相印吗?”
罗纨之一看见他这样的笑,心虚地后背直发麻,连忙拉起郎君的手,放在自己心前,故意道:“三郎摸摸就知道。”
反正她现在心乱得一塌糊涂。
谢昀掌心并长指覆她的胸上,“卿卿的心会不会骗人?”
“怎么会?三郎一靠近我,我就心乱如麻。”罗纨之把手掌按在谢昀的胸膛上,拧起秀眉,委屈道:“三郎的心就不乱跳呢……”
她仰头,飞快在他的喉结上落下一吻,眨了眨眼,“怎样才能让三郎心乱如麻呢?”
谢昀的手扶上她的后腰,眼底暗蕴潮涌。!
齐娴眼泪涌了出来,用力抽回自己的双手,哽咽道:“时羽阿兄,你让我想一会,就一会。”说完她翻身骑上马跑了出去,等到无人的地方才大哭了起来。
即便逃出来了又如何,她们在这个世上总是被千千万万的困难绊住手脚,难以自由。
“齐侧妃还是早下决定,以免令兄吃苦。”
齐娴还没止住哭泣,就着模糊的泪眼看向身后四名骑在高大马上的侍卫,心一紧,慌张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亮出了一块牌子,“陈郡谢氏,苍卫。”
“谢三郎?”
就连皇甫倓都没有这么精准地找上自己,谢三郎的人却先找了过来。
齐娴擦了两下眼泪,扯住不安的马驹,警惕道:“你们要做什么?绑我回去吗?”
为首的侍卫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公事公办道:“若要请齐侧妃回建康,我们无须在这里停留这么多天。”
齐娴难掩脸上的惊恐。
这意思是这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跟着她到了这里,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谢三郎的眼线。
谢三郎的势力恐怖如斯,他究竟要做什么?
“齐侧妃不用慌张,我们出现是为了令兄的事情。”
齐娴迫不及待道:“你们能救他吗?”
“我们没有收到命令,无法擅自行动,但可以帮齐侧妃出谋划策。”
齐娴逐渐冷静下来,“你说。”
“成海王有两百人正在附近,我们能帮齐侧妃把人手都召集过来,他们其中不乏精锐好手,救出齐郎君易如反掌。”
握着缰绳的手指轻颤,齐娴闭了闭眼睛。
这还不是一样,一样要去求皇甫倓。
“齐侧妃可以选择不出现,我们没有收到命令之前也不会揭发您。”
齐娴不敢置信,“那你们……”若只是召集人手,他们用不着过来问她。
“齐侧妃在豫章、抚县看了那么多不平之事却无能为力,当真还要这样躲藏下去么?”苍卫虽面上没有表情,但是嗓音谆谆善诱,每一句都精准地直戳到齐娴的痛处。
齐娴紧了紧拳头,她尽看权贵欺压无辜百姓的野蛮,也看尽世家高高挂起,不管不问的冷漠。
庶民永无翻身之力,只能一代一代被奴役欺压。
可凭什么,凭什么她们就不能有权?
齐娴握紧缰绳,“所以,谢三郎想要我做什么?”
“想请您先暂居刺史府,请王刺史联系成海王殿下。”
齐娴一蹙眉。
这是把她当做“功劳”送给王刺史做人情了?
还是谢三郎为了给成海王拉拢王氏?
建康还不够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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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大乱了一阵。
严舟是大晋第一富商,富可强国,而建康遍布了他的产业。
就这样一位大人物转眼间成了阶下囚。
罗列的罪名从通敌叛国到违法售卖种种共计十一条,都足够他上下九族死三次了。
不过谢三郎没有要他九族的命,只要了他的身外物。
所以回来的三天里,他早出晚归,忙着查没严舟剩余的家产。
有好事者想要打探一一,都会被那些冷面严肃的谢家苍卫吓得哆嗦,灰溜溜跑了。
一些莫知所措的掌事都没了主意,只能托关系找上柯益山,借由他和这里唯一与严舟点交情又在谢三郎面前很吃得开的罗纨之牵上线,好问问往后的情况。
这生意他们还能做不能做了?要关门吗?他们要杀头吗?
天可怜见的,他们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没有掺和严舟什么通敌叛国,什么私运禁品的违法事!
一时间划清界限的、落井下石的人层出不穷,罗纨之不得不跟在后面收拾这残局,安抚一些不涉事的掌事继续做生意,好维持市场上的安稳。
好在她跟
着严舟学了不少,又有柯益山在旁边辅助,很快就像模像样管理起来,一时间也没有出大乱子。
雪娘得知谢家不要她的千金楼时才松了口气。
?本作者青山问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