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罗纨之带在身边。
他们一行人骑上马就能出发,王老夫人总是逮不到他人,只能看着王十六娘干瞪眼。
王十六娘也是苦不堪言,坐立难安。
谢九郎心里揣着事,也逮了谢三郎几日,终于在一个下午赶上了,就把从王十六娘那儿听来的消息告诉三郎,让他小心提防。
“我早就知晓。”
“兄长何时知道的?”九郎一惊,随即道:“所以这几日兄长才把罗娘子一直带在身边?”
谢昀不置是否。
谢九郎又道:
“……兄长既然喜欢罗娘子,给她一个身份不更好杜绝了这些事吗?祖母虽然一时很难接受,但我和母亲去给你求情,说不定还有机会。”
这样一直和祖母对着干也不是办法。
“祖母一心想要我娶王家女,没有那么容易动摇,更何况若我现在开了这个口,她就没有安稳太平的日子……”
成海王、常康王、严舟还有皇帝地事,错综复杂。
他现在还分不出那么多人手和精力,既防外面的人还要防自己人,祖母如今还只是试探,可他做得太明显只会彻底惹急她。
关起来,让罗纨之老实待着不出门?她肯定也不会愿意。
“我倒是想简单些……”谢昀看着远处正在和南星素心讲话,笑容满脸的女郎。
“但我又不舍得。”
他已经告诉过罗纨之自己暂不能让她光明正大的原因。
不但是因为身份,还有外界她还无法承担的压力和危险。
罗纨之既然说相信他,也答应他,会等他处理好一切,那他理应维护她现有的自由和快乐。
而不是贸然地,打破他们之间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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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引来山下树林簌簌的浪涛声,不知道何时天边聚来一片乌云,雷鸣阵阵。
听老人说,天一降雷,山菌就会从铺满松针的土里冒出头来。
其言不假。
罗纨之不动声色挪开臀让出位置,唯有耳尖露出点异色。
手里的蜡烛早已烧出了一个凹口,盛满了浅红色的蜡.油,罗纨之打量郎君的上身。
那胸肌饱.满,但不平整,至于腹部更是被左右分割成了三排六块,沟沟壑壑,也不好写。
一滴蜡不小心掉了下去,立刻在郎君的右腹上凝成了一小片红色花瓣。
“这个不算。”她飞快把凝住的蜡块抹了去,然指腹蹭到那紧.实又富有弹性的肌肉,又忍不住多摸了两把。
谢昀笑了一声,罗纨之才收回手,端起蜡烛小心挪到上边,在那片漂亮的皮肤上比划来比划去,犹豫不敢下手。
“怎么不写?”谢昀伸手握住她的小臂,帮她把蜡烛倾斜。
罗纨之急道:“你别动、你别动!慢点——”
一滴接着一滴落下去,蜡.油接触皮肤时让谢昀的身体随之颤动,那些肌肉好像成了活物,一缩一张,犹在急喘。
“怎么了?是烫着了吗?”罗纨之好像自己坐到了马背上,担心随时有摔下来的风险,只能用一只手撑起自己。
谢昀却按住她欲抬起的腰,还往下了少许,声音微哑:“无事,就这样……继续写。”
罗纨之咽了咽,道:“写……什么呀?”
“随你。”
罗纨之骑虎难下,唯有动手,她控制蜡.油间隔性地落下,每落下一滴,她的身子就要随之一紧。
明明不是烫在她身上,可那反应无不从接触点反给她,犹如是一体。
直到一个潦草的“忠”字出现在郎君的胸肌上,罗纨之自己也累得脸
色绯红,额头被薄汗打湿。
眼前红色的蜡字和玉白的肌肤对比鲜明,莫名让人想到了雪地与梅花,极致的纯洁和极致的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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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什么?”谢昀看了眼,不由一笑,劲.腰往上拱起,把罗纨之再次颠了下,“忠卿?”
罗纨之轻哼声,眼眸撞出了薄雾,喘道:“……卿字太复杂了,写不下。”
她本来想的是先辈喜欢在身上纹忠君等字样,可现在想来这些世家哪有忠君爱国的。
他们任性恣肆,唯我独尊。
谢昀又揉着她的腰,闷笑道:“那就写纨字吧。”
罗纨之正要拒绝,三郎紧接着期待道:“你不写我身上,那我就写你身上了。”
放在她腰间的手加了力度,像是随时就要把她掀翻,拿回主动权。
让谢三郎写在她身上?
那画面光是想象就让罗纨之面红耳赤,她连声道:“我写、我写。”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谢三郎这样逼她,她还有什么好怜惜他的!
第二个字罗纨之熟练许多,几个连笔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