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道:
“等皇后生下孩子,我就请谢公来教导他!我虽没本事,但是我一定会叫他好好听先生的话,努力读书,日后当个好皇帝!”
罗纨之心里很复杂,看着皇帝欲言又止。
不说常康王,就连成海王和谢三郎都对他的皇位势在必得,即便陆皇后有了孩子,他的皇位也难保住。
这毕竟是世家和皇室之间的纷争,其实轮不到罗纨之这样的小女郎操心,只是她看着还天真快乐的皇帝,也不禁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们其实一样,都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你这个女郎,怎么露出这幅表情?难道吾说的不好吗??[(”皇帝佯装生气,肉巴掌一拍几案。
他明明讲的是快乐的事,罗纨之露出一副如丧考批的神情是作甚!
罗纨之苦笑:“陛下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皇帝吃惊道:“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朋友?”罗纨之也很惊讶。
皇帝面孔微红,手指揉着衣服上的绣纹,声音也不自信起来:“你看我们是生死之交吧?眼下我们又共商大事,怎么不算是朋友?”
罗纨之怔然片刻,心绪更乱了。
她明明知道成海王和三郎在密谋对皇帝不利的事,可为了三郎,她也不能随便对皇帝开口。
不过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若能成功,想必会让成海王暂无余心对付皇帝,说不定还是一箭双雕的法子。
“陛下,我这次来其实有事情想请您帮忙。”
皇帝想也不想,很仗义道:“你说,但凡我能帮得上,我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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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时节,秋意已浓。
建康的名士们开始登山赏红叶,携友带伴,纷纷出游。
罗纨之刚婉拒了萧夫人次日出门上香的邀请,回到扶光院洗漱完准备歇息,天冬就来找她,说是三郎归府了。
从扶桑城回来,她已有七、八日没有见到三郎了,心里想念,而且她潜意识里猜测。
三郎回来必然也会带来她想知道的消息。
她等不及换衣梳妆,就在外边加上一件香妃色的斗篷,遮得严严实实,随天冬去往主院。
谢昀也刚沐浴完,浑身还沾着水汽,罗纨之自告奋勇地拿了干帕子去帮他绞湿发。
“三郎这些天在外面累了吗?”
“卿卿可知道,成海王侧妃不见了?”谢昀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腕。
罗纨之虽早有准备谢三郎可能会提起这件事,但是还是猝不及防被他吓了一跳,好在她站在背后,慌乱的神情不至于落入他眼中。
“怎么会?!”
谢昀把她拉到身前,让她坐于腿上,温声道:“你不知情?”
因着三郎和成海王的关系,罗纨之当然不会向他透露齐娴的消息。
她心怦怦直跳,若谢三郎这样问,那说明齐娴逃得还顺利,至少现在成海王还没有找到她的行踪。
“齐侧妃与成海王不是好好的吗,为何忽然又不见了呢?”罗纨之佯装惊讶。
“是啊,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走呢?”
谢昀撩开覆在罗纨之细.嫩脖颈上的发丝,张唇轻.咬,辗转反复,直到罗纨之不由自主贴近他,并把手往熟悉的地方探去。
她既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就不想谢三郎再问下去。
能扰乱谢三郎的方法她已经得心应手。
不过谢昀却在半途抓住她的手,并且把她的身子拨转,让她的后背靠入他的胸膛,在她耳边低声道:“今日我来。”!
年长些的二十一郎立刻揽住他的肩膀,好言好语安慰他。
罗纨之仰头往头顶的石榴树上看,不见麻雀的踪影,但听见几声精神的鸟叫,不由露出欢喜的微笑。
风吹动树梢,树叶沙沙作响。
罗纨之回头又望向许久没有出声的谢三郎。
他的眉眼隐在阴影当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刚刚和谢三郎持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谢三郎疼爱年幼的弟弟,希望他能拥有所爱,而她是站在麻雀的角度上,希望它能自由。
“……三郎?”罗纨之走近他,“我刚刚说错了吗?”
谢昀抬起手,像是要拂开飘落到她发上的落叶,实则滑至她的后颈。
在无人留意的阴影里,谢昀压着她的脖颈,又重重吻上了她的唇,然而一触即逝。
就好像是一道情绪,来也快,藏也快,没有让人品出其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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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扶桑城回到建康,罗纨之又恢复了往常的作息。
严峤喝了几天的药,能下地后就再不肯待在医馆里,由仆从和孩子们接回家。
罗纨之还专门去看了他。
这次严峤的态度比之从前要缓和不少,生死关头、救命之恩,他还是要知恩图报。
“女郎几次三番来,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做么?”严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