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罗纨之的后背刚陷入柔软的云被当中,立刻用手肘支起上身,飞快环顾左右,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有些“危险”。
“……三郎?”
她红唇微张,还未干透的湿发垂落,散至胸前后背,浸透月白色的衣衫,那露出来的手臂、脖颈以及锁骨处雪肤莹润,白里透着浅粉,犹如一朵含.苞未放的海.棠,等着春雨浇灌,染上艳色。
“我猜把我给你,你就信了。”
“什么?”罗纨之刚睁大眼睛,就见到谢昀宽下身上仅着的单衣,露出宽肩胸膛乃至窄腰腹.肌,温暖的烛光下映得他肤色玉曜,灿若霞举。
画本上说美人烛下宽衣解带乃是世上最摄人心魄的画面之一,此言一点也不假。
光看见那漂亮健.壮的肉.体一点点展露在眼前,罗纨之就感觉有一把火烧在了喉咙里,口中的津.液来不及咽下就蒸腾得一干二净。
他明明是矜贵的世家子,为何能举手投足间这般惑人。
“等、等等。”罗纨之都惊出了结巴,在谢昀俯身的时候下意识抬脚一踩,挡住他的同时,正好踏在他腰间的肌肉上。
谢昀长睫顺势低垂,眸光落下。
裙开见玉趾,衫薄映凝肤。①
这幅光景在谢昀的眼中,自是美不胜收。
罗纨之紧张得脚趾都蜷了起来,脚掌下的温度比她的体温高上不少,甚至可以说有些过分得烫人,而且那一寸寸肌肉皆紧绷的触感让她心中警铃大震,她想要立刻收回自己的脚,但是迟了一步。
谢昀墨眉微扬,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拖住了她的退缩,问道:“孤夜前来寻我,卿卿就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的事吗?”
说着他还别有用意地抬高。
“……”罗纨之眼睁睁看着她的脚掌被迫越踩越高,最后抵住他的胸膛,她声如蚊讷但老实道:“想过。”
谢昀没有料到罗纨之敢这样回答。
就一点也不怕他失了控制。
罗纨之动不了自己的腿还能动嘴,紧接着给他戴高帽,“但是三郎不会做这样的事,对吗?”
上一回她喝了加料的酒,都迷糊成那样,还对他又啃又咬,也不见谢三郎把持不住。
所以罗纨之对他还是有这点自信。
“我的确不会……”谢昀轻轻吻了下去,“我说过随你,若你想……”
“我不想!”
罗纨之因为他的吻,小腿不住轻颤。
谢昀仿佛只是为了安抚她的疲劳,“累吗?从建康到扶桑城以你骑马的速度至少要一个半时辰。”
更何况还下着雨,沿途的路又遍布水田,肯定不好走。
想到这里,谢昀不禁又想责怪南星。
罗纨之不懂事,他难道这么大也不懂事吗?
罗纨
之的膝内侧已被马鞍磨得泛红淤血,谢昀手再轻,她也蹙眉喊疼。
谢昀在她淤肿的伤处落下吻,口里安慰道:“缓两天就好了,你只是还没适应,日后等适应了,你骑什么都不在话下。”
罗纨之被他的举动弄得又是口干舌燥,又是后腰酥.麻,仿佛像是吊在炉子里的烤鸭,被烧得外脆内嫩。
她本能想要反驳他,好让自己不要这么被动地陷入他制造出来的混乱当中。
“我除了骑马还能骑什么?骑驴?骑牛?骑……你么……”对上谢昀纵容的眸子那一刻,罗纨之的脸“轰”得一下红得彻底。
她敢肯定,若谢昀要开口的话,必然会是“随你”又或者“你早就骑过”之类的鬼话。
她立刻伸出手,捂住谢昀的嘴,用眼睛警告他不许胡说八道。
谢昀没有张嘴,他只是弯眼笑了下。
罗纨之毛骨悚然,都不敢再捂他的嘴了,求饶道:“三郎松手,我腿都麻了。”
谢昀知道她会舞,身体的韧性好,没这么容易麻了腿,遂没有放开。
罗纨之不及谢昀的力气大,但蹬腿时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挣扎中,另一只脚蹭过他腰间,竟把那松垮的腰带踢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惊鸿一瞥之中罗纨之眼泪就落了下来。
“呜……”
谢昀一手抓住她的腿,一手及时提回自己的裤腰,再抬头看见罗纨之泪眼汪汪的样子,脑袋里有根弦铮得声断了。
饶是聪明一世的谢三郎也想不通。
她看见什么了?
她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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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她是随口说来当借口的!
“就是……”罗纨之的纤指从宽袖中滑出,在从白娟右行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一直溜到左边,最后在“钦此”两字上点了点,故意道:“这个。”
谢三郎呼吸一缓,幽深的眸子盯住现在还在使坏的女郎。
罗纨之丝毫不惧地仰头看他,她眼睛含笑,忽而抬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