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阳光顺着窗户照进屋内,洒在两人身上,彼此炙热的身躯紧贴,温热气息落在鼻尖,淡淡扫过,带来似有似无的痒意,犹如轻柔的羽毛在心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
梁清清难耐地微微偏过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和两道精致的锁骨,心跳如擂鼓,她深吸一口气,难得示了弱:“我喊就是了。”
范彦行心跳漏了一拍,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妥协,他以为至少还要磨她一段时间才能得偿所愿,但是这个结果是他喜闻乐见的,于是勾了勾唇,“喊吧。”
似乎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她轻轻柔柔的嗓音字正腔圆地响起:“彦,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梁清清开口时,头突然偏正过来,一双带着钩子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星点阳光落在她的眼角,那一瞬间周遭的嘈杂声顿时消失不见,只有他的心脏在胸腔中乱跳着。
他颇为狼狈地转开视线,手中的力道也松懈了些,只是这一空档刚刚产生,就被她抓紧机会从他怀中逃离开来,随后得意地站在离病床四五步的距离冲他笑。
范彦行倏地被气笑了,他就说她怎么会这么乖,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还知道躲远点,看来还是知道自己理亏的。
软香离怀,范彦行没有去将她捉回来的打算,便顺势半躺在床上,胳膊支撑在枕头上,大掌托着下巴,指尖在轮廓分明的脸上轻点,好似在回忆刚才一直握着的那双小手软乎乎的绝妙触感。
浑身都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矜贵和慵懒。
一双大长腿半数都悬空挂在床边,他却不在意,只是缓缓抬起头,眸色幽深地无声望着她。
他生得好看,一张俊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梁清清欣赏了片刻,得瑟的笑容依旧挂在唇边,只是蓦然撞进他颇具深意的黑瞳中,莫名的,她察觉到了一丝侵略和危险,步子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半步,笑容也渐渐消散,转而被心虚所占领。
可是一想到范彦行刚才大胆扑倒她的举动,梁清清又觉得腰杆子能挺直了,气呼呼地指着他骂道:“臭流氓,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还没答应你在一起呢。”
没答应就敢如此放肆,谁知道答应后会如何。
想到这儿,梁清清脑海中顿时闪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颊边不由爬上两朵红晕,连带着气焰都灭了大半,她阖上眸子,暗恼自己的不争气,在这种时候怎么能想东想西,而且想的还是那么羞人的画面……
“嗯,我承认我流氓。”范彦行耸耸肩,爽快地认下梁清清口中的骂名,但与此同时他眯了眯眼睛,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显得格外意味深长,“但……”
见他话说一半,梁清清心中一凛,急得不行,“但什么?你快说啊。”
“但要不是你突然叫我彦行哥哥,我定是规规矩矩的。”戏谑的笑意在眼底一闪而过,范彦行蹙着眉头,无辜地叹了口气。
见状,梁清清紧张的情绪一泄,顾不得其他,气得
冲上前将捏成拳头的手掌砸在他身上,“范彦行!你不要脸,居然好意思怪到我头上!”
计谋得逞,范彦行唇角一勾,原本没个正形的躺姿瞬间发生改变,他擒住她的腰身,将人往怀里一带,瞬间局势逆转,她跌坐在他腿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比之刚才可谓是更进一步。
天杀的,她怎么就着了他的道了!
梁清清刚想张嘴骂人,就感觉耳垂贴上来一抹柔软,他的气息一丝一缕地往里头钻,带着轻笑的呢喃语句紧跟着响起:“这才叫欺负。”
“……”
说话就说话,偏偏要贴着她说,明显是故意撩拨,梁清清纵使心知肚明,可与男人贴得这么近,她耳朵又向来敏感,顿时身子便软得不成样子,得亏他的手搂着她的腰背,不然肯定要摔在地上,丢个大丑。
一番折腾下来,梁清清的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皮筋掉在地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范彦行狭长的眼眸微弯,任由她的长发溜进他的指缝当中,穿梭而过时格外顺滑,又痒痒的,好似心尖被滑过。
他就这么抱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肆意把.玩着发丝,鼻尖全是香皂好闻的味道。
“我真的生气了,快放开我。”梁清清敛眸,压着心中不知名的悸动,双手撑在他胸前,他微微一低头就能瞧见那粉嫩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所以她这话属实没有半分威慑力。
但是范彦行还是放开了她,手臂用力一抱,可人儿就回到了一开始坐着喝汤的位置,他重新端起那碗鸡汤,经过两人的“打情骂俏”,温度此时变得刚刚好。
他动作自然,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不是喜欢吗?再喝两口?”
梁清清瞪圆了一双眼,不敢置信这天底下还有这般厚脸皮的人!
但是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她的肚子,梁清清愤愤张嘴将鸡汤喝下,斜了他一眼,冷哼道:“这一碗都是我的。”
本来是专门买来给范彦行补营养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