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他指腹来回描摹着她起伏的弧度,按着她的钢圈,问:“勒着不难受吗?”
.……“怀念漂亮又迷离的眼,浸透着湿意,起初没反应过来,迷茫地“啊"了声,过了几秒后,她被亲的发软的身子,变得僵硬,但她还是尽量声线平稳,佯装平静地回答他的问题,“还好。”随即又补充,“大家都这么穿。”
段淮岸说:“但我觉得你挺不舒服的。”
怀念头皮发麻,不明白他们怎么突然讨论起这个问题来,“……我买之前试穿过的,店员说是正好的,我也觉得正好。”“不是,"段淮岸声音带着动情的低哑,覆在她耳边说,“影响我摸。”
暖色调的夕阳由窗外照入室内。
白色的窗纱层层叠叠,落在怀念的眼里,光线变得层层叠叠。怀念总算听明白了段淮岸的意思。
…想让她脱下来。
但比起他自己脱,他更想她主动脱。
怀念埋头在他颈窝处,鼻息间嗅到的全是他身上的熟悉味道,清冽的像是冬日落雪,但落雪溅到她身上,不仅令她浑身瑟缩,还令她周身发烫。
“我妈妈让我上来,是要叫你吃饭的。"怀念还记挂着这事儿,绵软的声音,尾音黏黏糊糊的,像是在示软,也像是在撒娇,“我们先去吃饭吧。”
“不饿。“段淮岸也低下头,侧脸蹭着她的头发,“我们再亲会儿?”交颈相拥的姿态过于亲密,加之他没穿衣服,身体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到她身上来。怀念仿佛触碰到他灼热的心心跳,一时间,拒绝的话语无法说出口。
大脑仿佛被身体驱动,而身体又为他所控。怀念眼睫轻颤,自觉地仰起头,气息越来越热,也越来越近。快要触碰到一起的时候。
“砰砰砰一一”
猝不及防的敲门声打断这一切。
怀念吓得,猛地伸手推开段淮岸。
距离门最近的是个五斗柜,段淮岸被这么毫无征兆地一推,整个人撞到五斗柜上。
房内也响起剧烈声响。
怀念听得都疼。
她既愧疚又懊恼,但又害怕门外的怀艳君听到,她声音压得很低,“我不是故意的。”
门外,怀艳君确实也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发生什么事儿了?”段淮岸脸上阴沉,咬牙冷笑:“没事,我玩手机没看路,撞到柜子了。”
“小心点。“怀艳君叮嘱道,"该下楼吃晚饭了。”“嗯。”
紧接着,怀艳君又问:“怀念呢?”
段淮岸说:“下楼了。”
怀艳君嘀咕着:“这孩子,怎么一下子就没影儿了?”段淮岸盯着怀念,寡冷的脸,扯出抹意味深长的笑来。怀念被他这抹笑弄得心里忐忑不安,她别过脸,不敢和他对视,也不敢看他被体温烘干了的身体。他的身体线条没有任何少年的青涩,是极具荷尔蒙气息的男人,看一眼,就会口干舌燥。怀念低下头。
没多久,屋外传来怀艳君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低垂的视野里,怀念看到段淮岸走向她。
还未看清,她头上被甩来一块东西。
是块浴巾。
一想到这块浴巾刚才的用处,怀念的脸更加口干舌燥了。浴巾将她的头盖住,视野也陷入晦暗盲区中。她伸手,想扯开这块与他亲密接触过的浴巾,却听见段淮岸淡声落嗓:"“我要换衣服,你想看的话,就把浴巾扯下来。”她才不想!
她!怎么!可能!想看他!换衣服!啊啊啊啊!怀念被浴巾蒙着头,无奈又憋屈。
室内安静,依稀能听到段淮岸换衣服的态窣声。仿若也听到段淮岸不爽地嘀咕了句:“以后换房,隔音效果要好的,外面放鞭炮,里面都听不到。”
怀念觉得段淮岸真是言出必行的人。
自那之后,段淮岸的每一套房子,隔音效果都非常好。和段淮岸在一起,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的种种。她和段淮岸之间拥有的记忆太多了,像是身体里的细胞,无法割舍又难以忘怀。随时随地,不管什么事,都能让她想起段淮岸。怀念换了个姿势躺着,她也没躺多久,便起身走出卧室。段淮岸这套房子有两个衣帽间。
主卧有一个,外面也有一个单独的衣帽间。主卧的衣帽间是放当季的衣服,其余的衣服放在了外面的衣帽间。怀念跑到外面的衣帽间,换了套睡衣。
回到主卧的时候,段淮岸还没洗完澡。段大少爷每回洗澡都要洗半个小时。
怀念低头盯着指尖的戒指,段大少爷的求婚戒指也非常符合他的行事作风,大钻戒。
一下对比,更显得她送段淮岸的那枚手工银戒指寒酸了。怀念叹气,而后拿起手机,对准戴着戒指的手,拍了张照片。她点开微信,找到和许芙的聊天界面,把照片发送给她。并且附赠一句话:【段淮岸送的。】
言下之意,求求你别说段淮岸是抠门男了!许芙回得很快,回的是语音。
怀念点开,毫无预兆的,响起的是迟径庭的声音,以一句“我操”开场,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