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若有所思,挥手叫了店小二过来,"一壶清夏乌梅汤给她,一壶等着茶饮点心上来的时候,玉蝉衣的视线扫过落座在茶馆里喝茶聊天的这些修士,试图从中找出涂山玄叶来。
按巫师姐平日里常常念叨的,师父他是个闲云野鹤的老人家,而那活了不知有多少年岁的不尽树在提到他时,一副怀念万分又客气敬重的口吻,那这涂山玄叶,应当是位个性洒脱、喜欢云游四方却又德高望重的修士。
茶寮里尽是些年轻的修士,不乏少年少女,各个面皮嫩得紧,看不出半点德高望重的样子,玉蝉衣默默收回视线,眼角余光看着一副等人样子的微生溟,忍不住在想,难道......兄他这回真的就是来陪她来了?
没见到师父之前,玉蝉衣不敢轻下定断。
等茶饮上了,玉蝉衣小口小口喝着酸中微甜的清夏乌梅汤,视线注视着茶寮入口进来的新客人。
这时忽然听到外面的人群一阵骚动,茶寮里踏进来一人。浮尘,行走间,一副闲云野鹤、世外高人的风致。
来者须发尽白,脸上也布满皱纹褶皱。但身姿清癯,精神矍铄,步履如风。他怀抱一师父?
玉蝉衣下意识看向微生溟,微生溟却只是笑而不语。玉蝉衣只得再度抬眼看去,那须发尽白、怀抱浮尘的老修士已经找到了离门边很近的位置落座,在老修士身后进来的,还有一人。
那人一身白衣,却不似承剑门的道服那般素雅,说是白衣,衣服的布料上洒着流金细沙,
像是落着星河。
他勾着李旭的肩膀走进茶寮,视线往茶寮里一扫,最后定在玉蝉衣这一桌上,恰好与玉蝉衣视线隔空撞在一起。
这一度视线相逢,他琉璃色的眼眸亮了几分,朝玉蝉衣轻眨了下眼,脸上也绽放出笑意来。
不及其旖丽。
那张脸美得过分,一笑间万物失色,连她对面这美人师兄,都要被他衬托得逊色几分,
的视线都不约而同汇集到他的身上。
如此美貌的青年一踏进茶寮,整间茶寮里嘈杂的议论声不自觉都静了静,几乎所有人他来到玉蝉衣和微生溟这一桌桌旁坐下,先捡了一块甘蔗糖浆浇樱桃丢进口中,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白草饮,
一饮而尽。
而这个过程中,李旭脸上冒汗地坐到他旁边。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那青年这才不紧不慢地抬起手指,指了指李旭说道:“难得见你们一面,我这个做师父的,送你们一个见面礼。"
两个,都没发现?”
他撑着腮好奇问道:"这家伙穿着一身这么显眼的衣服,鬼鬼祟祟跟在你们后面,你们--涂山玄叶?
玉蝉衣愕然看着眼前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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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师父?
玉蝉衣震惊。
真是师父?她怀疑的眼神投向微生溟。
微生溟却朝她微微点点头,并将一碟松子往涂山玄叶面前一推,回应了对方刚刚那句话:
“知道归知道,戳破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何必?"的李旭,微生溟轻声叹道。
“让他跟着便是,反正又无大碍,你不该抓他过来的。"看了一眼谨慎甚微、手足无措坏了。
涂山玄叶“切"了一声:“那是你不顾自己死活,被人跟踪也不在意。可别把我小弟子带、"
微生溟道:“你第一次同小师妹见面,该先介绍一下自己才是。”涂山玄叶看向玉蝉衣,盯着她的脸看来看去,眼里渐渐生出许多愉悦的欢喜,清朗的声线听上去开心极了:“我这小弟子倒是生得十分明艳可人,与我几分相似,都是这世间少的美人,真是不错。”
玉蝉衣:“....."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好。
她想象中那个个性洒脱、德高望重的师父呢?
怎么是这样一副美貌惊人、举止端庄却语出轻浮的样子?"你师姐已经写信同我说过你了,不尽树托你交给我的叶子我也已经收到。"涂山玄叶说道,"我知道你叫玉蝉衣,也知道你的来历。我叫涂山玄叶,是你那素未谋面的师父。他不再继续往下说,玉蝉衣却听到心中响起一道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上古遗民,青丘涂山氏的后人。"
“这些年我在外游历,周转在各地友人之间,颇为繁忙,实在抽不开身,没来得及回去见你一面,实在过意不去。"涂山玄叶的声音继续响起来。玉蝉衣道:“是师姐比较受累。”
涂山玄叶指头闲闲在空气中点着,先点了点微生溟的方向,又点了点玉蝉衣:“你想做剑修,他也想做剑修,这几年不尽宗花钱如流水,你们师姐她确实受累。""话说回来,你既然已经拜入我的宗门,我该送你一份拜师礼才是。"涂山玄叶问玉蝉衣,"可有什么想要的?”
玉蝉衣沉默下去。她想要一把好剑,能比肩"荧惑"的好剑。可她看着涂山玄叶的样子,不像是能帮她找来好剑的样子。
又一想她那古怪莫测的师兄都能夸口说下要送她一把好剑的话,玉蝉衣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