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却还是咽了下去。临睡去前,时窈想到什么,从小榻上翻了个身。萧黎的声音几乎立刻传来:“今晚无需你唱。”时窈一怔,随意笑了笑,轻声问:“后日便是拜月节,我们一同做月团、赏月可好?”
萧黎默了默,良久“嗯"了一声。
时窈收回视线,好心情地看向窗外。
若她没记错,原剧情中,拜月节那晚,苏乐瑶也会约他前去。
只可惜,那晚祈安遇刺,虽说有惊无险,可苏乐瑶担忧之下,仍选择抛下萧黎,前去看望祈安。被偏爱之人总是有恃无恐。
萧黎是这样,苏乐瑶也是这样。
时窈的余光瞥见窗台那串用枯草编织的蝈蝈,正随着夜风悠悠晃动着。
那里已有十九只蝈蝈。
过去十九天了。
还余九天。
真快。
大
暗卫的人带来苏乐瑶的书信时,正值拜月节当日。时窈一大早便早早起来,准备着做花灯的物件,萧黎起榻时,时窈甚至还将一把崭新的小锄头留给他,要他给小院里的花圃松松土。
这段时日,她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萧黎拿着锄头,边看边想。
可看着时窈兴致勃勃准备的样子,他破天荒地没有回绝,正要走出门去,却又被时窈拉住了。
“你袖口宽松,弄脏了便不好了。"时窈说这番话时,是笑着的。
边说,她边将他的袖口用一根黑色的布条系好。萧黎看着她低垂的面颊,突然觉得眼下二人,竞真的像这兰溪村的夫妻一般。
他被这个念头惊到,很快收起这种荒谬的想法,转头走到院中。
待松完土,时窈的花灯也做好了。
不得不说,她的厨艺虽差,可手艺却很是精巧,那金鱼花灯做的,倒有几分俏皮可爱。
用过早食,时窈提议去村镇的市集买做月团的食材。萧黎听闻后,蹙了蹙眉。
时窈不解地看向他。
萧黎道:“你的厨艺……”
一番话说的时窈面颊带红,无力地为自己争辩:“我做糕点也不算很差的。”
萧黎望着她越来越丰富的神情,也不觉添了笑意。也是在此时,暗卫悄然现身,递给他一封书信。信上,是苏乐瑶隽秀的字体,约他今日申时,于护城河旁会面。
萧黎看着书信,不得不承认,心中是有欣喜的。那是自己心中认定的,足以配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可不知为何,看见时窈脸上渐渐褪去的红晕,他又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迟疑。
却也只是片刻而已。
乐瑶与时窈,这是无需多想的抉择。
况且他如今能与时窈站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乐瑶而已。
这般想着,萧黎忽视心底深处那丝丝缕缕的异样,转头看向时窈:“你且先去。”
说完,他便要随暗卫离去。
“你今晚可会回来?"时窈上前一步,追问。萧黎背影一顿:…会。”
这一次,再没有迟疑,径自上了停在村路尽头的马匹。身后,时窈看着那二人二马以极快地速度消失在村道,半晌讽笑一声。
大
萧黎没有想到,当自己一路未曾停留,快马加鞭回到京城时,迎接自己的,仍然只是苏乐瑶的匆匆一面。起初一切都如往常,苏乐瑶见到他时,会露出温婉的笑,面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意,既有女子情态,又不失贵女的落落大方。
直到苏乐瑶的侍女匆匆而来,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苏乐瑶的神情明显慌乱下来:“阿黎,今日街上人多,有人刺杀祈安哥哥,我须得前去看看。”
萧黎拦住了她:“他被刺,一定要你前去?”苏乐瑶却只哀切地看着他:“阿黎,年少时祈安哥哥屡次护我、帮我,我亦只当祈安哥哥如兄长一般,今日他遇刺,我不能袖手旁观。”
萧黎只觉得可笑:“那你可知我……
却没等他说完,苏乐瑶便挣开他的手,离开了。萧黎仍站在原地,看着苏乐瑶消失的背影,心心中只觉讽刺。
祈安遇刺,她便匆忙去探望。
可自己遇刺,直到现在她都不知。
不知为何,这一瞬,萧黎竞想到自己遇刺那晚,时窈背着他,一步一步在树林中走着的画面。
那时,时窈身上分明也带着伤……
萧黎猛地清醒过来,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一个地位卑贱的暗卫,保护主子本就是职责所在,他给予她月余美好便已足够,她何以配得上王妃之位?萧黎的面色逐渐再无表情。
祈安。
一介阉人。
只需要解决祈安这个麻烦,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很快了。
“主人一路劳顿,今夜可要回府休息?“暗卫不知何时悄然上前。
萧黎蹙眉,脑海再次莫名钻出时窈问他“今夜可会回来"的模样,及眼中淡淡的恳求。
可今夜屡次想到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