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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心 (5 / 5)

。"澜应雪被他逗笑,"拔不出剑,怎么能来参加论剑大会?这位又扭头看向玉蝉衣:“说真的,好衣衣,答应我,别摘我的名碟。”玉蝉衣点了头。见她答应,澜应雪终于放下心来,吃了几口点心后,离开了茶寮。待她走后,玉蝉衣却看向微生溟。

“师兄当真拿过论剑大会的头筹?”她问。

微生溟答得仿佛事不关己:“你信则有,不信则无。”

玉蝉衣道:“那就是有。

微生溟不置可否。

玉蝉衣又道:"师兄觉得,我该按师父安排的那样来做吗?”"答案自在你自己心中。"微生溟道,"二十来岁的仙龄拿到论剑大会头筹,不算特例,可若是只通了三十寸灵脉便能拿到头筹,却是前无仅有。在这里,强者就是备受关注与仰慕的,你强,你就有任性的资格。若你不听师父的话,照样能名声大噪。夜晚,玉蝉衣坐在屋瓦上,目光遥遥看着观云台的方向,一时有些迷茫。在涂山玄叶和她聊过之前,她心里已经想好了下一个要摘的名碟会是谁的。-沈笙笙。

一个只用短剑的剑修,玉蝉衣对她有着万分的好奇,不摘沈笙笙的名碟,就不知道何时才会有和她切磋一回的机会,甚至不知道,这次论剑大会是否就一定能有机会和她比试。若是三日之后,去花落榜上摘沈笙笙的名碟,却是确切无疑地,一定能和她比试上一次。

但涂山玄叶却给她提供了另外一条路,能给她带来最多关注与名声的路。玉蝉衣想和沈笙笙切磋,却更想要声名。

她正想着,却见隔着她有两条街的距离,街上踉跄一道身影,很是熟悉,踉踉跄跄,看上去有些颓废。

是江言琅。

玉蝉衣飞身下去。

身酒气拂去。

江言琅正提着一壶酒,神色苦楚走在街上,玉蝉衣落定到他面前,挥手用灵力将他一他眼睛清明了一些,玉蝉衣问:"江道友借酒浇愁,是为何故?"江言琅停住脚,苦涩笑了一声:“何故.....你怎么能不知道是为何故。”玉蝉衣却皱着眉头打量着他:"被我摘了名碟,败了一回,就打算就此一蹶不振了么?江言琅垂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今日这一整日,对于他来说,煎熬得像度过了一百年一样。提前离开的少谷主失望的背影,风息谷其他弟子无声责怪的眼神,周围无止无休的议论,还有好友叫嚣着要帮他教训教训玉蝉衣的声音....可是他自己手里有剑,他不觉得自己的本事输给他任何一个好友,何须他们帮忙教训?压垮的巨石。江言琅垂着头,神色越发萎靡,像个哑巴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这些糟糕的画面一直盘桓在他心头,注了水的棉花一样越来越重,几乎快要成为将他千里迢迢来这论剑大会,本心是来论剑,还是来拿第一来了?"这时却听玉蝉衣声线泠泠说道:“论剑大会,万千修士论剑而来,论剑才是本心。你这"今日你是输得很快,一来是你心急,二来是你轻敌,输得这么快,合情合理,不算意料之外,可难道你以后也要一直输下去吗?'

江言琅心头怦然一动,抬起眼来,只见玉蝉衣肃着一张脸,披着一身杳杳月光,站在他面前。

她一双眼睛明若寒星,又像是刚刚被拭亮的一把剑一一对剑修来说,那就是天底下最动人的颜色。

说完话后,玉蝉衣静静看着他,眼里像是装着某种期待,江言琅心头狠狠震动,心里面有个答案也被她照见得越来越清晰。

"我明白了。"他垮下去的肩头渐渐挺直,眼睛里也重新拢起点点亮光。江言琅朝玉蝉衣深深拜了一拜,说道:“我来蓬莱,是来论剑,不论输赢。”"多谢道友指点。日后若有机会,还望能再与你切磋一次。"玉蝉衣不再多言,正要离去,江言琅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喊住了她。"玉道友前来蓬莱,本心是否也是来论剑的?"

若是如此,那玉蝉衣会摘他名碟的原因,他便也明晰了。起来最好打败,反而可能是看重他的本事。

只为论剑,摘谁的名碟,都是有可能的。会摘下他的,就不是他猜的那样,觉得他看第一。

却见玉蝉衣驻足认真想了一想,继而认认真真对他说道:“我来蓬莱,不为论剑,只为江言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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