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冰冰凉凉,缓解着她与沈笙笙打完之后的灵脉震痛。她知道是师兄在传灵力给她,想将手腕抽开却被一道莫名难以挣脱的灵力锢着,抬眼见他可怜眨巴了下眼睛,听到他传来心声道:“我拔不出剑,灵力于我无甚用处,渡给你一点疗疗伤,也算让我尽一点师兄的本分。"又听他用那把疏懒的嗓子一本正经对沈笙笙说道:“哎,我们不尽宗实在是残破凋敝,我这小师妹,实在不走运!"
“好好一个天赋卓绝的苗子,却不幸拜入了这样一个穷得叮当响、落在山旮旯里的小破宗门。
她长这么大,好的灵草灵药就没见过几样,真是命苦,命太苦了!玉蝉衣:“?"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她还穿着巫溪兰给她重金买来的星罗宫的罗裳。虽说不尽宗确实不算阔绰,但说她贫苦到灵草灵花都没见过几样,很难让人信服吧......再说......承剑门脚下不算山旮旯啊!
一抬头却见沈笙笙听得一脸动容,眼里甚至有点点水光。玉蝉衣:“......”
她最终还是叛变了自己的师兄,试图向沈笙笙解释:"别听他的......"到石桌上,"明日我就将‘春楹’给你带来!"
"玉道友不必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沈笙笙一脸哀戚,万般同情,她重重将茶杯放玉蝉衣听得直拧眉头,将手腕从灵力控制下抽了出来。格,鹿霜要贵一些,不算你吃亏。"
微生溟这会儿收起了玩笑的表情:"不白用你的春楹,我用鹿霜换之。按市面上的价沈笙笙疑惑看他一眼,微生溟道:"不然我这空手套白狼,套来了小师妹也不会用。"我的小师妹,不要太放在心上。不然等你走后,小师妹她要怪我了。"微生溟笑了起来,接着说道:"沈小道友,方才我一番话说得有些夸张,你且当我在逗些气闷,撇开眼懒得再给他眼神。
玉蝉衣本以为他在想方设法从沈笙笙那骗到灵草,没想到最后还是逗她来了,一时有月色溶溶,她看着沈笙笙月光下清丽的眉眼,玉蝉衣一连啜饮了几口茶,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开了口:“沈道友,可否问你一事?
沈笙笙:“说来听听。”
玉蝉衣道:"可有人同你说过,你与承剑门掌门长相有些相似?"“当然有人说过。"沈笙笙咧嘴一笑,"他算我一个长辈,我小叔叔,就是他父亲。"“你小叔叔......是玉陵渡人士?”
"那当然是。"沈笙笙道,"不过,大人们很少提起这桩亲事,偶尔提到,脸色也不好看。听说,是我小叔叔做了对不起前一任承剑门掌门的事,是我们玉陵渡理亏,老一辈觉得难堪,就不常提及。我倒是觉得,是他们人活了久了,脸皮活薄了,既然做错了事,痛痛快快认错便是,偏是这样扭扭捏捏,当时才叫一整个巨海十州都看了笑话。"“你们小叔叔......是做了什么错事?”
在一千多年前,玉蝉衣初到承剑门时,就听说过,承剑门掌门--也就是陆闻枢的亲,与她结契的道侣毁了他们之间的夫妻契约,这件事后来成了承剑门上下都讳莫如深的存在,陆闻枢也从未向她聊到过他的父亲。
沈笙笙道:"是个痴情男子,
只是这痴情,并不痴于自己的道侣。他背叛了和前一任承剑门掌门,不惜一切代价,和心上人远走高飞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承剑门掌门也换了一任,虽说当年恩债难两消,但我们和承剑门的关系比起之前,还是好了不少。"沈笙笙道,"在玉陵渡年轻一代剑修心里,陆闻枢的名号可响亮了,我也很佩服他。"
玉蝉衣一口冰凉茶饮入口,垂眼问:"为何?”
沈笙笙道:"我这人不看别的,只看剑法,就说江言琅吧,我虽然看不上风息谷,但江言琅本事还不错,时常能与我切磋一二,就算是我的朋友。陆闻枢本事高强,我就佩服他。至于他们门派和玉陵渡的积怨,我不考虑。
"
“可惜今年论剑大会他好像不来,我真想看一眼'荧惑’的风采。”沈笙笙碎碎念道,“诶,玉道友,你说我和陆掌门长得像,是不是我们这种长相的,都很擅长用剑?石桌旁微生溟霍然起身,飞去屋顶。
"也许。"玉蝉衣勉强笑了一笑。
等沈笙笙走了,她也来到屋顶,坐到微生溟身旁:“师兄应当多积口德才对。”微生溟道:"我这人生来福薄,积再多也成不了有福之人。何必多此一举?"
他看了一眼玉蝉衣:"往日你听到别人夸赞这位陆掌门,总忍不住要反驳上几句,今日听沈
笙笙说了这么多话,你倒是安静。是来了蓬莱岛后,听多了夸他的话,被说服了?"玉蝉衣同样扫他一眼:"你不也一样安静?"
微生溟道:"前几日被师父教训过两句。怎么,你也被他教训了?"玉蝉衣摇摇头,坐到他身旁。
于她,
"只是听沈笙笙言谈中对陆闻枢多有倾慕,不想和她起太多争论。"玉蝉衣道,"陆闻枢应当如同微生溟之于尹海卫,是她心中极为光明磊落的存在。”在蓬莱岛上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