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笙笙接着道:"能和正道魁首搞好关系也是这位少谷主的本事,他做了少谷主后,风息谷的剑修实力跟着承剑门长进不少,都赢过我们玉陵渡了。不过也不应叫是本事,副掌渡说了,陆掌门那是爱屋及乌,是因着对薛仙长的怀念与爱重,才连带着对你们风息谷如此谦让礼遇。"
江言琅反驳道:"可我听说,少谷主与陆掌门年少相识,自小关系就颇为亲近。"沉默的面容来:“薛铮远?
“风息谷少谷主......."玉蝉衣想了一想,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在论剑大会见过的、略显阴郁"
”
"正是。"沈笙笙说道,"我们副掌渡经常提起他。"
"这薛少谷主,也是命不好,自小就不比妹妹聪明伶俐,妹妹的天赋悟性都要高于他。若是他资质平庸,早早认了命也就算了,偏偏他的资质也没有太差劲,只是刚刚好略输筹,心里就一直较劲儿。长此以往,性格就变得不喜人了。风息谷的修士大多像他,小心眼极了,譬如你看,这位风息谷首徒,我说一句,他呛一句。"
江言琅眼睛瞪圆:“我只是在说我知道的事,又没有无理取闹。"见他们又要吵起来,玉蝉衣提壶斟茶,当起了和事佬。"茶水凉了,就不好喝了,快喝茶吧。"玉蝉衣轻声道。她心底种种情绪杂陈,面色看上去却格外的静。就如同狂风骤雪过境之后,大地只剩了一片素净,玉蝉衣心里的惊涛骇浪阵阵翻腾过去,不知道哪一刻,忽然空落落的,萧条了薛铮远的名字她并不熟悉,陆闻枢从未向她提起过薛铮远。哪怕是薛怀灵,陆闻枢也从不向她提及。
薛怀灵的哥哥,原来是他的多年好友。
薛铮远--玉蝉衣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
之后,陆续来了几个剑修来找玉蝉衣切磋比试。
江言琅与沈笙笙看到夜色降临,拂却巫溪兰想将他们留宿在不尽宗的邀请,离开了不尽宗。
他们打算次日再来。
光放到了来找玉蝉衣切磋的其他剑修身上。
沈笙笙看了玉蝉衣一整天的切磋比试之后,决定先不急和玉蝉衣比上一回,而是把目来找玉蝉衣切磋的剑修不少有些本事,能和他们比上一回倒也是难得的机会,要是连她都打不过也没必要和玉蝉衣一比,找玉蝉衣比试先过了她这一关再说。沈笙笙决定在炎州多留下时日。
沈江二人走后不久,玉蝉衣到炎州街头逛了一逛。
她假装自己在买法器,朝其他人打听了一下薛怀灵与相思石碑的事,发现他们对薛怀灵的说法大多与江言琅与沈笙笙无异。
到"薛怀灵"这三个字时,会先本能沉默下去,想上好半天,才会慢慢想起来是谁。只是炎州到底离着凤麟州远了一些,七百年的光阴离今时今日也久了些,有些人在听说着说着,最后又毫无例外将话头落到陆闻枢身上去。“这薛仙长意外仙逝,陆掌门痛失爱侣,七百年过去,却未曾与他人结契,身边亦无伴侣,真是...."
痴情。"今日听多了这个词,不等他们说话,玉蝉衣就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心里讥诮"
面容平静地帮他们补全句子,便再换个地方打听问问。一通问下来,玉蝉衣知道了炎州的修士是怎么看待陆闻枢的这桩姻缘的。男修士大多对陆闻枢近乎守节的行为不甚理解,但纷纷表示自己对此敬佩万分,引之为榜样,而女修则会在提起薛怀灵死在结契前夕的事时,又是可惜又是心疼,等说到陆闻枢七百年未与他人结契,却纷纷露出羞涩向往的神情,羡慕薛怀灵能得到陆闻枢从一而终的痴情。
风息谷的江言琅还记得薛怀灵以身献阵,记得薛怀灵死在弱水,炎州的人却只记得他们的正道魁首在七百年前痛失爱侣,七百年不与他人结契的事迹成就了他们口中陆闻枢的痴情,有些人在夸赞陆闻枢为她守节时,甚至记不清薛怀灵的姓名。若是当年薛怀灵提早知道这一切,是否还会义无反顾地从风息谷前往承剑门?
玉蝉衣不知道答案。她与薛怀灵说到底不过两面之缘,无从揣摩薛怀灵的心境。在街头聊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后,玉蝉衣回到不尽宗。她坐回到藤兰树下的石桌边,视线却轻轻上抬着看向藤兰树。微生溟换回他自己的衣衫之后,就没有穿着天女罗裳显眼了。他大多时候安静呆在树上,或坐或躺,安静蛰伏,比树叶还安静。"师兄。"玉蝉衣视线在树叶间刮寻,找到身形几乎融进夜色里的他后,喊了他一声。听到树叶如同风摇般开始簌簌响动,知道他在听,玉蝉衣问:"七百年前的薛怀灵之死,师兄可知道点什么?"
“小师妹还想知道什么?"微生溟从树上跳下来,落到玉蝉衣对侧的位置。他一双眼睛暗暗打量着玉蝉衣:"在我看来,沈笙笙、江言琅两位已说得十分详尽。"玉蝉衣问:"师兄是否见过薛怀灵?"
微生溟摇头:“这位薛大小姐高高在上、目下无尘,可不爱理人。”又道:"她的死因我的确了解一二,小师妹想问什么,尽管问吧。"玉蝉衣道:“巨海十州万千修士,为何偏偏是薛怀灵以身献阵?三百年前她死在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