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公子,四散开来,只留贴身照应的俩位女仆与护卫。
回房中,癸仁见饶荣依旧端坐着,那金冠压着头颈,看着好不舒适。便走到前去,伸手替她解下。:“这冠甚重,赶紧去了给夫人松快松快。”
饶荣也笑着由他解去,果真大为轻松不少。
此时女仆正端着俩盆热水进来,替二人洗漱除衣后,癸仁便也吩咐她们自行玩乐去了。
行至房口正欲关门,见俩护卫严阵以待的守在门口,便咳嗽一声,道:“你二人,,,”
二人纷纷回身:“公子!”
癸仁:“你们也去吃酒吧。”
二人对视一眼,笑着同声回道,“是!"
随即,癸仁便将双门合上。
五年后,平常谷中
“玄乙爷爷……”清脆的女童声在谷中响起
玄乙正端坐于案前看书,眼未抬,声中却带着笑意:“嗯?”
身后女童自一侧走出,手中抱着一只黑色幼猫,将猫放置在玄乙腿边,幼猫顺着爬上腿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趴下睡觉。
“倒也是个会享受的。”玄乙垂眸瞥了一眼,并未阻止。
转而继续问道:“小天爻,这猫也是你去山里捡的?”
癸乖抬起白嫩的脸蛋,听后笑嘻嘻地回道:“不是,他是亭内的姐姐们养的大猫生的,我今天去山中,看到他竟趴在老虎身边,同那几只小老虎一同喝着奶。我担心母老虎会吃了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在山中出现,就赶紧把他带了回来。”
玄乙听后也甚感奇妙:“哦~他竟可和老虎同生?”
转念一想,看向正把玩着花草的癸乖,继续问道:“难道,那老虎也与你相识了?”
癸乖漫不经心的回道:“是啊,那母老虎叫大花,上个月初见她时,恰巧遇见她正在生孩子,我见她痛苦异常,想她大体是没了力气,便施法相助。自此我也经常去见她,给她带些生肉,如今便相互熟悉了。”
玄乙专心听着,一边打量着女童若有所思。
片刻后,嘱咐道:“小天爻……”
“嗯?”癸乖依旧低头玩着
“你在山中结交的这些朋友,可要记得千万保密,倘若被人知晓,怕是要多生事端,你知与不知?”
癸乖这才抬起头来,有点懵懂的问道:“玄乙爷爷,这是为何?”
“你娘亲和爹爹不许你去往山中,这里面自有他的道理,人兽有别,人心惶惶不容异类……”
说及此,玄乙目光触及癸乖好奇不解的模样,便顿住话,转而抬手轻抚她的头顶,笑语:“你只需……这是你和它们的秘密,要守护好自己的朋友。”
癸乖这才像是明白了什么,点头道:“好。”
玄乙收回手,顺了顺幼猫的毛发,:“那爷爷可不可以向你讨个礼物?留他在这谷中与我相伴呢?”
癸乖看着幼猫思考片刻,又抬头看看四周建筑,道:“我见玄乙爷爷这谷中长久都不来人,留着他给爷爷作伴也是好的,不过玄乙爷爷,你可要看紧他,万一他又去找大花,大花一生气把他吃了就不好了。”
玄乙答应道:“好,爷爷一定看牢他。”
临近晚间,落日余晖中
癸乖才蹦蹦跳跳的往花亭跑去,
在路至花亭前的池旁,被人叫住了脚步。
癸乖本不喜与人交往,但谨记着娘亲的教导,要与人为善,知礼守礼,便也就呼口气,硬着头皮转过身去,看向来人。
“怎么了?”
来人正是严枝的俩个侄子,严玮,严阳。
严玮身着藏青华服,好不奢华,面露轻佻不屑,身旁的严阳一身浅白,衣角处均绣着别致的银丝花纹,看不出是什么图案。
严玮见癸乖一身竹青色裙衫,沙罗映照,本就颇具勾人心魄的脸蛋更长开了些,不觉看呆了去,
转而又忙回过神来,凶恶的打量到她手中采摘的花草,便喊道:“好啊,你又去往深山中了,待我告诉姑母,让她训你!”
癸乖低头看向手中的花草,再抬头看他们一眼,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想不与他们纠缠,想到此,脚步已经转身,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