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你醒了,启哥儿和夕姐儿去山上捡柴了,一会儿就回来。”
顾芸儿:……
她其实一点也不关心贺启在哪里。
顾芸儿弯腰默默地弯腰帮忙晾晒衣裳。
拿起来后才发现手中的衣裳有几分眼熟,这好像是贺启刚刚穿过的那件黑色的短打,她亲眼看到贺启额上的汗顺着脸颊和脖子流入了衣裳里。
这衣裳上似乎还残留着贺启的气息,她晒也不是,不晒也不是。
恰在这时,贺启和贺夕回来了。
贺母笑着说:“你俩回来了?呀,捡了这么多柴啊,这几日都不用去山上捡柴了。哎呦,咋还拿了两条鱼。”
贺启:“我和夕姐儿去山上转了转,顺便在河里抓的。”
贺母接过了儿子手中的鱼,道:“这鱼真肥,你爱吃鱼,正好中午把鱼炖了。”
贺启和贺夕背着柴去了厨屋。
贺母将鱼放下,帮儿子和女儿将身上的柴卸下来。
顾芸儿见没人注意她,连忙将手中的衣裳快速晾晒在绳子上,刚晾晒好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一转头就看到了贺启。
顾芸儿虽然存着讨好贺启的意思,但也怕他误会,解释道:“不是我洗的,娘洗的,我只是帮忙晾晒。”
贺启淡淡应了一声:“嗯。”
顾芸儿心中有些奇怪。贺启对她的态度虽然还是十分冷淡,可她总感觉似乎跟刚刚不太一样了,目光好像温和了几分。
难道是她看错了?
顾芸儿又低头继续晾晒衣裳,好在盆里只剩下一件贺夕的衣裳,不会再出现刚刚那种尴尬的局面。
贺启去井边洗了洗手,看着晒衣裳的顾芸儿,道:“对了,我今晚不走了,明早走。”
顾芸儿顿时石化。
贺启不走了……不走了……不走了……
屋里就一张床,所以,今晚他们要睡在一起???
贺启仿佛没看到顾芸儿眼底的震惊,从容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贺母得知儿子不走了很开心,张罗着要给儿子做好吃的。
顾芸儿本想着中午给贺启做一顿好吃的,好尽快送走他,此刻顿时没了心思。
贺母见儿媳似乎无意做饭,也没再提,拿起来鱼自己去井边清理了。
顾芸儿瞧着贺母清理鱼的动作,还是没忍住动手了。
“娘,还是我来吧。”
贺母:“不用,我来,你这些日子累着了,好好休息。”
顾芸儿垂眸看着清理得不干净的鱼,使劲儿按住了贺母的手腕,再次说道:“娘,还是我来吧,您去歇着就行。”
如果她不接过来这个活儿的话,做出来的鱼不好吃,难受的还是她自己。
贺母也没再坚持,笑着说:“行,你手艺好,你来做。娘给你打下手。”
贺夕:“娘,您歇着吧,我给嫂嫂打下手。”
贺母想了想,道:“也行,你俩做吧。”
她手艺不好,也教不了女儿什么,女儿最近倒是和儿媳学了不少做饭的技巧。
顾芸儿将鱼放在井边,拿起刀来开始杀鱼,只见她手起刀落,不多时就将鱼弄得干干净净的。鱼鳃、鱼鳞全都刮得干干净净,鱼肚子也划开去了内脏。
贺夕一脸崇拜地看着顾芸儿,道:“嫂嫂,你好厉害啊。”
她每次看娘杀鱼都吓得不行,鱼儿乱跑,还杀的不干净,有些苦味儿,久而久之都不爱吃鱼了。如今瞧着嫂嫂利落的动作,才知道原来杀鱼的动作也可以如此优雅。
顾芸儿看着盆里的另一条鱼,问:“要不要试试?”
贺夕眼前一亮,又有些犹豫:“我可以吗?”
顾芸儿:“当然可以。”
贺夕:“好!”
顾芸儿在一旁指挥,贺夕照做。由于鱼太滑了,又活蹦乱跳的,贺夕没抓住,鱼跑到了盆里。
贺夕面露羞愧:“对……对不起,我太笨了。”
贺启正在院子里找木板为顾芸儿写店名,听到这话看了过来。
顾芸儿安慰道:“没关系,谁也不是一上手就会的,要不再试试?”
听着顾芸儿温柔的话语,贺启很惊讶,这真的是当初那个诡计多端偷懒耍滑的顾芸儿?
贺夕得到了鼓励,心里生了些勇气,再次朝着盆里的鱼抓去,这一次她动作比刚刚利索了,将鱼牢牢地控制住。
顾芸儿赞道:“厉害!”
得到了夸赞,贺夕杀鱼的动作更利索了。
不一会儿就学着顾芸儿的样子将鱼弄干净了。
贺母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儿媳果然厉害,杀鱼干脆利索。
将鱼处理好,顾芸儿端着盆子去了厨屋,她问贺夕:“鱼的话你喜欢怎么吃?”
贺夕不解:“鱼不都是煮的吗?吃鱼肉,喝鱼汤。”
顾芸儿:“当然不是,鱼可以煎、可以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