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不舒服,她脸色冷了下来。
“启哥儿媳妇儿手艺不错,有人买的。她也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偷吃的。”
刘大娘见贺母生气了,没再多说,转而问:“那她每日能赚多少钱?”
贺母虽然很想告诉别人儿媳每日赚多少钱,但丈夫和她说过,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讲。若是旁人知道了他们家能赚这么多钱,心里多多少少会有想法的。
“赚不了几个钱。”
刘大娘越发确认自己的猜测:“想来都进她肚子里去了。”
贺母很想反驳刘大娘,又不能将实情说出去,她嘴笨,左右为难。
贺夕的房间就在旁边,她本已经睡着了,后来被刘大娘尖锐的声音吵醒了。听着她对嫂嫂的污蔑,她掀开被褥下床,出去了。
刘大娘:“呦,夕姐儿醒了。这大白天的你咋也睡了?平日里瞧着你怪勤快,怎么现在也懒了。你咋好的不学坏的学。你以后可别学那懒婆娘,不然将来要嫁不出去。”
贺夕抿了抿唇,道:“大木哥在镇上没少赚钱吧。”
提起来儿子,刘大娘心里十分得意:“可不是么,你大木哥每日少说也能赚个十五文,一个月下来能有五百文呢。要我说啊,孩子也不能死读书,万一一辈子都只是个秀才那不亏死了。”
她儿子可比他们家那个天天花家里钱,只会死读书的贺启强。
她这话不仅瞧不起贺启,还讽刺了贺父。贺父一辈子都在读书,读到老连个秀才都没考中。
贺母和贺夕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贺夕捏了捏衣角,鼓足勇气,道:“那咋五十文的束脩还没交上,都欠了大半年了。”
贺父开学堂一年收费一百五十文,隔壁却只给了一百文,那五十文一直拖着不给。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人,贺父贺母也抹不开面子老是去要。隔壁就是吃准了这一点,赖着不给。
闻言,刘大娘的脸色立马变了。
贺母皱了皱眉,道:“夕姐儿,咋跟长辈说话呢,快跟你大娘道歉。”
贺夕抿着唇不说话。
刘大娘:“好啊,夕姐儿,你果然全都跟顾家那婆娘学会了,如今是又懒又刻薄。你家里的钱都用来娶你嫂嫂了,穷得叮当响,估摸着还欠了钱,你这性子将来怕是嫁不出去了!”
贺母刚刚还说让女儿道歉,听了这番话,她也生气了。
贺夕难受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母女俩都不是那会说话的人,刘大娘骂骂咧咧的。
这时,西厢房的门打开了,顾芸儿看着院子里张牙舞爪的人,冷声道:“我家妹妹长得好看,性子好,勤快能干,将来一定能嫁入高门大户。大娘想必也不认识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她的亲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刘大娘转头怒斥顾芸儿:“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顾芸儿双手环胸:“旁人家的事又有你什么事儿?”
刘大娘冷笑一声:“呦,现在当这里是你家了,之前不是不想嫁吗?”
顾芸儿冷声道:“我既然嫁过来了,这里自然是我家。你若是再说些不中听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刘大娘:“你敢怎么对我?我还能怕你一个小辈不成?”
顾芸儿脸色一冷,看向刘大娘:“大娘,你确定要和我吵架吗?”
看着顾芸儿脸上这个神情,刘大娘迟疑了。她见识过顾芸儿的厉害,知道她是个不管不顾的。如果再吵下去,她指不定说什么难听的话。她敢说贺母和贺夕,可不敢说顾芸儿。她拍了拍大腿,道:“哎呦呦,不得了了,你们一家小辈欺负长辈啊,我得找村长评评理去。”
说着,她就往外走去。
顾芸儿:“大娘,等一下!”
刘大娘以为顾芸儿害怕了,停下脚步,得意地看向顾芸儿。
顾芸儿:“大娘,束脩已经拖了半年了,该交了。你若下午不送过来,我明儿一早就去你家要,指不定说出来什么难听的话,也好让村里人都瞧一瞧。”
刘大娘气得脸通红,指着顾芸儿说不出话来。
顾芸儿:“慢走不送。”
刘大娘气得跺了跺脚,离开了贺家。
顾芸儿觉得有个泼辣的名声似乎是件不错的事儿。
贺夕看向顾芸儿,眼里满是崇拜的眼神。
顾芸儿对着她笑了笑。
贺母见刘大娘被骂走了,心里也十分舒坦,只是她心里有些担忧。
“可别让你爹知道了刚刚的事,不然他要生气了。”
贺夕脸色立马变了。
顾芸儿看了一眼贺夕的脸色,道:“娘,您就说是我干的就行。”
贺夕抬眸看向顾芸儿,嫂嫂竟然会将错归到自己身上,她道:“不是嫂嫂,是我。”
顾芸儿:“你是为了替我说话才这样说大娘的。”
贺母:“行了,你俩也别争了,等你爹发现再说吧。”
顾芸儿:“娘,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