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亡之不黩也,为棺椁足以朽骨,衣衾足以朽肉而已······宋公厚葬,君子谓华元、乐莒不臣,以为弃君于恶。汉文帝之不发,霸陵无求也;光武之掘,原陵封树也。霸陵之完,功在释之;原陵之掘,罪在明帝。是释之忠以利君,明帝爱以害亲也······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亦无不掘之墓也。丧乱以来,汉氏诸陵无不发掘,至乃烧取玉匣金缕,骸骨并尽,是焚如之刑,岂不重痛哉!祸由乎厚葬封树······”
曹昂写完,便让蔡琦将此文通发徐州各县府,同时上疏天子。
蔡琦看完,心中大惊。
“大将军,这‘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亦无不掘之墓也’,着实骇人听闻。”
“骇人吗?还有更骇人的。”
曹昂笑道:“你替我拟一道遗书,凡我死后,亦行薄葬,不封不树,以倡薄葬之风也。”
“大将军!”
蔡琦惊声劝阻,却为曹昂拦住。
“子玮,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若是我本人都不愿薄葬,又凭何要求天下人。”
蔡琦无言而对,讪讪地走了。而曹昂知道,这《薄葬论》一出,天下人的注意力都在薄葬之事上,谁还顾得上管梁孝王墓被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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