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一句话,就把刘陔给吓蒙了。
毕竟他们这些诸侯王,跳出世俗更替,封国与国同寿,唯一能妨害到他们的,就是谋反、大逆之罪。
刘陔看着曹昂,满是吃惊地说道:“东陵亭侯,话不可乱说。”
因为太过吃惊,面前的桌案都让刘陔差点推翻。
刘陔的表现,是曹昂最希望看到的,他不怕对方反应大,就怕对方没有反应,那样他这戏就不好唱了。
曹昂看着刘陔,平静地说道:“我有证据!”
这话让刘陔更吃惊,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谋反,可曹昂到底有什么证据,能够如此言之凿凿,深信不疑。
刘陔一时间都在回忆自己的过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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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刘陔才回过神来,这时候应该是要稳住曹昂,于是刘陔忙说道:“曹侯,当今天子,乃是本王的叔父,我河间王府,怎么会有谋反之心。是否是出了什么差子,才让曹侯误会了本王?”
刘陔到底是一位诸侯王,有属于他的王者骄傲,换了旁人,刘陔自不会这么客气,可曹昂不仅仅是一位封侯,还是一位名士,更是现任冀州刺史的弟子,看在哪个份上,他都得客客气气的。
曹昂见状,便言道:“大王说是误会,可不见得吧,我且问大王,今驻于漳河岸边的河间国校尉张虎所部,可是王府组织的义兵。”
“这······”
刘陔听到曹昂提到张虎,倒是没刚才那么紧张了,但家丑不可外扬,他也不能在曹昂面前将王府和刘旦的矛盾揭开,只得含糊地说道:“有此事!”
“大王承认就好!”
“不知这张虎做了何事,让曹侯如此生怒。”
曹昂这时从怀里将张虎、高久写给刘旦的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给了刘陔。
“大王先看看这封信吧!”
刘陔有些狐疑地接过信来,神思复杂地看起信来。可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却是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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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信······曹侯是从何得到的?”
曹昂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说道:“王府组织的义兵,要谋反作乱,攻打县城,还跟黄巾逆贼有染。大王告诉昂,大王难道不是要谋反吗?”
“此与本王无关,这张虎所部,只是挂名为王府义兵,实际上跟王府全无关系,本王一兵一卒也指挥不动。”
曹昂的问话让刘陔慌了神。
此时什么家丑,什么面子,都不重要了。刘陔要的是赶紧在曹昂面前洗脱罪名,否则让卢植参上一本,他绝对好过不了。
“大王此言,请恕曹昂难以相信。”
“唉,曹侯,我也不瞒你说。我这大王当的,就是一个样子。当初本王继位之时,因为年幼,王室权利,都在本王的叔祖弓高侯手中,至今也没有交给本王。至于张虎这些义兵,全都是弓高侯以王室的名义组织的,其实就是他个人的私兵,这一兵一卒,王府都是指挥不动的,曹侯若是不信,一查便知。”
眼看刘陔这个态度,曹昂知道,也不好逼迫太甚,否则弄得太难堪了,双方就没法结盟了。
于是曹昂便故意说道:“大王之言,实难让人信服。一个列侯,竟然可以打着王府的名义组织军队,还跟黄巾逆贼有染,真是闻所未闻之事啊。再说就是在下信了,到了天子那里,朝廷那里,也没法使人信服。”.qqΠéw
刘陔只得苦着脸道:“刘陔无能!此事虽是匪夷所思,但确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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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在那里故意低着头不说话,刘陔起身对着曹昂拜道:“我在河间,也知君侯贤名,天下无双,还请君侯能明辨是非,帮我王府洗脱罪名,刘陔感激不尽。”
曹昂见状,赶紧起身虚扶。
二人坐好,曹昂这才言道:“其实我是相信大王的,否则也不会孤身来见,而是直接寻陈国相将大王拿下了。只是有些事情,我信没用,要让天下人相信,天子相信才行,大王和张虎,和弓高侯这关系能不能撇清,说到底还是在于大王。”
“请曹侯明示。”
曹昂道:“这件事,大王至少要给天子一个满意的态度吧。”
“君侯以为,本王当表示什么样的态度?”
曹昂瞥了刘陔一眼,并不答话。刘陔这人确实滑不留手,逮着机会就装傻充愣,你要是连什么态度都不知道,也枉能和刘旦斗上一场了。
这时曹昂便起身对着刘陔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大王且自便,昂去见陈相,事已至此,有些事也只能听天意,尽人事了。可这平乱之事,不能再出差子了。”
曹昂说完便要离开。
刘陔这时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