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跟你圆房呢。”贺之尧突然撑着身体,探过脑袋看着她,在小窝棚里她明明也是乐意的,“为什么不?”
夜色朦胧,看不清彼此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的情绪。“那为什么要等明天?”
小麦单纯好奇他的想法。
贺之尧很认真地解释:“我们现在的日子太苦了,我怕有了孩子让孩子跟着我们受苦,我明天去买个可以暂时不生娃娃的东西。”
小麦知道他说的是小孩嗝儿屁袋,他大概觉得她是农村丫头,又没经历过这种事,不晓得那东西是什么,那她也就装不懂吧,“那是什么东西,怎么用的,不生娃娃你家人不会催吗?”用法?
贺之尧大概知道怎么用,但也没实践过,就算实践过,也不好跟她解释,“如果我妈问起,我会跟她解释的,不会怪到你头上。”
在这个年代,女人不生孩子,或者生不出男孩好像是一种罪过,像贺之尧有计划生育思想的人不多,现在他们俩的温饱都成问题,确实不适合要孩子,而且,她自己也没做好生孩子的准备,便点头说:“好,我听你的,睡吧。”贺之尧一早就把大队的自行车修好了,然后骑着去了县城,好容易才在医院买到两盒那东西。
回村后把自行车还给了大队,到家看到小麦在院子里洗衣服,他犹豫一下把大门反锁了。
小麦注意到他的动作后,也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了。贺之尧的脚步在门口顿了几秒,而后几个大步上前拽住小麦就往屋子里走,强势,急切。
小麦从没见过这样的贺之尧,他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彬彬有礼,清心寡欲的,优雅从容的,和现在这猴急的样子判若两人。“贺之尧,现在是白天,随时会有人来的。”贺之尧哪里能管那么多,大手掐着她的细腰把人抱到炕上,精壮的身体也随之压了下去。
“谁来都不好使,我锁门了,没人能进来。”贺之尧火热的大手去解她衬衫的扣子,可越着急越解不开,直接撩起下摆,把上衣撩了上去。
砰砰!
有人敲门,接着有人喊:“贺同志在家吗?”小麦和贺之尧顿时跟做了坏事似的,手忙脚乱地起身整理衣服。
“你看,我就说把,随时会有人来。”
贺之尧看着小麦那娇媚动人的样子,心里把门外的人骂了八百回。
小麦瞪他,“你还不去开门?”
贺之尧当然要去开门,总不能让小麦去开吧?她此刻眉眼含春,面若桃花的勾人样子,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看到,“你不准出去!”
贺之尧开门一看,是十里铺公社的干部,估计是来看收割机制造进度的,“赵同志,你怎么来了?”赵同志笑了笑,“我来看看收割机咋样了,大白天的怎么还锁门,我听队里说你早起了,没打扰到你吧?”当然打扰到了,而且,打扰的挺严重。
贺之尧,“昨天半夜回来的,还了大队自行车,本想补觉的。”
赵同志一问这才知道,贺之尧昨天晚上被大雨劫路上了,凌晨才回来的,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对不住了贺同志,早知道我就晚点来了。”
“没关系。"贺之尧把赵同志让到院子里,给他倒了水,“你看看,还需要点时间的。”
赵同志围着那半成品的收割机转了两圈,“今年肯定是赶不上用了,你慢慢做,慢工出细活,我来也不是催你,就是想看看进度。”
贺之尧理解这种急迫的心心情,“我估计再有一个多月就能做好,等明年就能用上了。”
“好,明年能用上也挺好。”
赵同志和贺之尧聊了一会儿后,也就离开了,不过,没多久杏花来找小麦玩,还有好多街坊邻居的来看小麦,问她学医的情况,还有人找她看病的,贺之尧想干的事是干不成了,只能在院子里摆弄那收割机。
快中午的时候人才走了,小麦准备做饭呢,看了一眼蹲在收割机前那憋屈的背影后她过去蹲在了他身边。“贺同志。”
她打趣地喊他。
贺之尧转头望向她漂亮的小脸,“怎么了?”小麦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吟吟地说:“安慰奖。”贺之尧的脸红了,还下意识看了看敞开的大门,假正经地说:“光天化日的,别被人看到。”
小麦忍不住笑了,“我去做饭,你休息一下吧。”贺之尧的手有点脏,便用臂弯箍住了她的脖子,薄唇在她诱人的红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回礼。”
大门口却突然响起一声惊呼:“哎呀妈呀,我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