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公对于朱福宁的狂妄,也算有了新的认识,没能忍住和黄守中再次咬耳朵,“公主到底想干嘛?”黄守中能知道吗?但凡要是知道他也不用站在这儿不知道干什么了。
而此时,朱福宁已经和百味书院的人面对面站着,朱福宁这会儿还挑眉问:“你想怎么比?”
不是,何公公想提醒朱福宁,这种时候怎么能把主动权全都交到别人手里?
架不住那一位被朱福宁一而再,再而三表露出的自信以及狂妄给气乐了,完全顾不上谦和礼让,满脑子独一个想法,他要让朱福宁为她的狂妄付出代价。
“既比书法,不如比一比书写,看谁懂的书写种类更多。”这一位四十来岁,一脸气愤凝视着朱福宁。
比书写,这可不仅要比字写得好坏,还要比见识。“有何不可。"比见识啥的,别人或许有局限,在朱福宁这儿完全不是。宫里的藏书无数,但凡有心学,一定可以找到能去学的种种。朱福宁等着,等书院的人取了文房四宝,搬了桌椅上前。黄守中相当自觉的上前为朱福宁研墨,何公公也为朱福宁铺好纸张,摆好笔。
但见朱福宁身边的竞然是这两位男的上前准备这些,反倒是三个女的都立在一旁不作为,难免让人诧异,也不知这样的情况是对是错。朱福宁也不在意,待黄守中他们准备妥当,朱福宁既上前,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的执起笔,开始写起。
眼尖的人即注意到,朱福宁写的是寿字,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寿字呈现于纸上,不少人凑近想要看个仔细,又发现朱福宁的字写得相当好,一笔一画尽显风骨,笔锋更是苍劲有力,极为大气。而那边写字的百味书院的学生,也是埋头猛写,偶尔哪怕扫过朱福宁一眼,也不怎么在意。他并不认为自己四十余年所见所闻会比不上一个尚未及笄的朱福宁。
不过,刚开始挥笔如洒的人,渐渐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终还是百味书院的那位先停了笔。扫过自家写下的纸张,又将视线落在朱福宁身上,朱福宁还在那儿写着,哪怕不快,并没有停下来的样子。百味书院的人再一次凑到一块,交头接耳起来。“怎么还没停?“是的,对于朱福宁还在写,有人心中诧异万分。“没停又怎么样,并不能证明她比韩世珉写的多。”没错,百味书院那一位正是韩世珉,对上朱福宁,谁也不想接受他们可能会输。
正因如此,哪怕朱福宁在写,韩世珉已停下,依然有人寻着各种借囗。
饶是如此,随朱福宁继续写的时间越长,也越发让人焦躁不安。好在,度日如年的日子再难过,也总有过去的时候。半刻钟的等待似是过了一个世纪之长,在朱福宁落笔之时,百味书院的人都不自觉吁了一口气。
“行了。数一数?“朱福宁放下笔,揉了揉手腕,让人拿过去比对。何公公一眼扫过那些百味书院的人,声音不低却能保证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开口,“百味书院的人不会使诈吧?”质疑的声音一起,本来准备接过朱福宁写下寿字,算一算各自都用了多少种书法的人手一僵。
“怕什么,他们敢使这个诈,不仅是书院,而是所有在书院里的人,往后这世间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使诈这样不入流的手段,敢做的人该有承担后果的勇气。朱福宁笑眯眯的道:“我盼着他们连这点公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