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两人的呼吸都非常凌乱,喷洒到对方的脸颊上,却又互不相让。剑拔弩张之际,安成的声音极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爷,太子和梁王殿下来了!”
不远处,一行锦衣华服的青年谈笑风生地走过来,当首一人着绯色长袍,年纪看着三十岁上下,儒雅俊美,面如冠玉,身后跟着一人身形略矮瘦些,对着那前面的郎君不住谄笑,两人眉眼间几分相似,像是兄弟。看见谢瞻,两人俱是诧异地对视了一眼,旋即便朝着谢瞻和沈棠宁的方向主动走了过来。
今上隆德帝共有四子五女,长子次子与太子皆为孝懿皇后所出,然皇长子与皇次子先后未成年便不幸天折,只有太子活了下来,十岁时便被立为储君。
太子之下,便是赵贤妃的皇四子梁王、薛昭仪的皇五子秦王,以及一个还未成年的皇六子。
沈棠宁还在气得瞪谢瞻,听安成说这两人竞是太子和梁王,心内吃了一惊,连忙背过身去抹泪。谢瞻眼中却闪过一抹不耐,俄而,整整自己的衣服,转身迎过去。
梁王垂涎欲滴,双眼放光地盯着沈棠宁的背影,突然谢瞻走过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太子殿下,梁王殿下。”
这下就只能看见沈棠宁的丫鬟,梁王眼光还不住地往沈棠宁的方向瞟,一面笑着说:“临远,没想到能在灯会上遇见你,从前令瑶多次约你你都推辞不去,怎么,这回是真栽倒进温柔乡里了?”
谢瞻没有理会梁王。
梁王讨了个没趣,又不死心地追问:“这都遇上了,你好歹也给我们引荐下弟妹,免得以后见了面也不认识不是?”
谢瞻丝毫不给梁王面子,一口回绝道:“一蠢妇罢了,样貌丑陋,没什么可见的。”
“你尔……
梁王愠怒,正待发作,太子折扇挡住他道:“好了,我俩微服在外,莫吓着弟妹才是。”又道:“适才孤见你似乎与弟媳起了争执,她毕竞还怀着身子,咱们做男人的该多担待些才是。”
“多谢太子殿下费心,”谢瞻说道:“拙荆身子不适,恕臣失礼,先行告退。”
太子温声道:“无妨。”
话毕,谢瞻转身,快步向着沈棠宁走来。
接着,沈棠宁“啊”的惊呼一声,谢瞻竞将她打横抱起。沈棠宁唬了一跳,以为他要把他扔下去,忙踢打他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闭嘴!"谢瞻低头瞪她。
安成驱车停在巷子口,见两人过来忙撩开帏帘,谢瞻把沈棠宁塞进马车里。
“回去再收拾你!"他凶恶地道。
沈棠宁抱着肚子,缩到角落里。
眼前一暗,帘子拉上了。
随着几声急促的马蹄声远去,梁王眼中不无遗憾,对太子说道:“皇兄,你说这常氏与沈氏,哪个更美?”太子摇着折扇四顾,说道:“我怎么知晓?”梁王“啧"了一声,“常氏已是够美了,听闻这沈氏更是国色天香,我怎么便无福消受这等美人?”太子懒得理睬他,梁王想着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沈氏闺前便不是个安分的,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是不是完璧之身都两说,娶了她,还不知给谁养孩子,这福分我还是不要了!”
太子冷冷看他一眼。
“你以为,他像你一样,能蠢到什么样的女人都敢娶回家?”
梁王闭嘴。
太子收了折扇,转身走了。
灯会凌晨方散,此时街市上游人不减反多,仍旧熙攘。寒风迎面吹来,谢瞻一路却心烦至极,神色阴晴不定。待到马车到镇国公府前,他立即跳下马,一把拉开帏帘,喝道:“滚下来!”
半响,里面不见动静。
沈棠宁在马车里睡了过去。
寻春小榭,丫鬟正在烧热水,听到院子的动静,赶紧放下热水出去。
谢瞻抱着沈棠宁一路进了屋,到了床边,想把她就这么扔到床上,想了想,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忍着怒意把她放到床上。
有什么比怒气攒了一肚子,对面的人却睡过去还要叫人恼恨的事情?
锦书和韶音刚进来,就见这位极难伺候的大爷凶神恶煞地朝着她俩怒骂道:“滚出去!”
两个丫鬟吓坏了,端着热水连滚带爬跑出去。谢瞻又看向沈棠宁,很好,她睡得还挺香。他在床前走来走去,冷笑道:“你别装,我知道你没睡!”
还装是吧?谢瞻抬手剥了沈棠宁外面披的披风,见她没有反应,指腹抵在她的颈间,轻佻地划过她柔嫩的肌肤,落在衣襟的领子上。
沈棠宁今夜穿的这件褚子上,共有五枚扣子,谢瞻解开了两枚,而再往下解了一枚之后,里面的中衣和女子肚兜儿的颜色都透了出来,露出胸前的一片雪腻香酥,而少女的鼻息依旧绵长清浅。
他不免有些悻悻,给她胡乱去拢衣衫。
沈棠宁似有所感,安静恬美的睡颜上,卷翘的睫毛忽颤了一下,谢瞻立即从地上一跃而起,迅速收回手站好。等了片刻,沈棠宁却没醒,谢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