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但凡若来迟一步,京都城就要沦陷为宗缙的囊中之物了。若不是他与裴廷易反应得快,察觉宗缙调虎离山之计,快马加鞭,跑死了说来事情也是巧,昨夜他甫一入城,便见宗瑁带兵偷摸跑去了城西,误以为宗瑁有什么诡计,遂与裴廷易兵分三路,由他带领一路前去擒获宗瑁。而裴廷易则分两路包抄宗缙,与城内守军里应外合,共应敌军。谢瞻带兵来到普济寺后山,先是无意救下了由武僧护送的锦书一行,继而得知宗瑁竟挟持了沈棠宁,立即追去。
后面的事情,沈棠宁便清楚了。
谢瞻为了救她,与她一道跌下山涧,身受重伤。柴火燃起来了,沈棠宁也不敢叫他多动,吩咐他坐好了,等会给他烤干了衣服,再换上药。
“疼不疼?’
换药的过程中,沈棠宁总时不时地柔声问他。
“我没那么娇贵。”
谢瞻咬着牙说道:“你尽管换就是了,我皮糙肉厚的,早就不疼了。他话是这么说,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给沈棠宁做了肉垫,怎么可能不疼,不过是在沈棠宁面前强撑罢了,那满头的大汗和苍白的唇色根本作不了假。之处,沈棠宁更是难过极了。
尤其是看到他后背隆起的肌肉上大大小小的伤疤,那伤可见骨的血肉模糊若不是为了救她,谢瞻今日也不会受如此重的伤,躺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涧里。
宗瑁大张旗鼓地围攻普济寺,寺中的僧人女眷们也全都是因她而受了无妄之灾。
谢瞻察觉到身后半响无声,后背似有水声滴落,急忙回身。动得太急,牵扯到了伤口。
强忍住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剧痛,扳起她的脸,犹豫了下,用尚且干净的手背为她擦去面上的泪水。
只手下有些笨拙,力道没轻没重,刚擦了没几下,沈棠宁的眼角便被蹭红了两片。
沈棠宁察觉到了疼,不禁皱起两道弯眉,握住他的手腕,向一旁躲了下。一抬眼,两人四目相对,恰与他的目光在空中撞在了一处。谢瞻也正看着她,目光中再无了往日的冷峻倨傲,在落日余晖的笼罩下,黝黑温和得如一湾海子,再仔细看,仿佛还能倒映出她怔忪的影子。不是不知为果是花辛窑饕就想起他适才在昏迷之时,口中一直喃喃喊着的,是她的乳名
“你不愿意也得愿意,反正我不会答应和离!”
个非常荒谬的念头,一个从前她如何也不敢去想的念头,就在此时浮上了心头。
人手腕,此时骤然变得热烫了起来。
男人的肌肤不似女子细腻,摸上去粗糙宽厚,她一只手只能握住半个的男沈棠宁迅速收回手,垂了眼。
然而他上半身也没穿衣服,她的眼睛往下落去,只能看到他毫无遮拦,汗湿健壮的胸膛。
那宽阔的肩膀,足有两个她的肩膀宽,腹部蜜色的肌肤肌理紧实细密,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微微粗重的呼吸声,也同样在她的耳旁越来越清晰。先前为他换药,注意力全在伤口上,倒没觉得有什么尴尬。此时他醒了,怀着那样的心思再看这副充满雄性气息的男人躯体,便很难叫人心如止水了。
气氛不知为何,随着昏沉的夜色,也逐渐变得暧昧了起来。“你.....那时我让你走,你为何不肯走,非要救我?’沈棠宁垂下眼,轻声问他。
谢瞻清楚地听到了自己那一下一下,如同锤击般的心跳声,在她的轻言细语中变得越来越快,也敲击得越来越重。
“你是我的妻子,只要我们两人一日不和离,便一日是夫妻,今日就算是个陌生女子,我也不会对她见死不救。
好半响后,他轻描淡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