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知自己劝不动,更是心疼不已,真不知江澈为何要出这种馊主意,女公子小不懂事便罢了,少主竟然也觉得此计可行,如今他看江澈也愈发不满起来。
御寒的衣物王府有,陆萸回去后主要是多准备几个手炉送去王府,然后做一个纸鹞送曹壬。
几日后,大家按约定的时间前往建业城西郊一处山坡上,此处场地宽阔,只有大片的草坪,非常适合放纸鹞。
曹壬没和世子兄妹共乘一辆马车,而是单独乘坐,因为方言怕冷到他,车内甚至还备有取暖的火炉。
陆萸已和朱氏兄妹打过招呼,见到曹壬从马车上下来,高兴地迎来上去。
“君期可有哪里不适?”她边细细观察他的脸色边问。
曹壬摇摇头,笑道:“此处天高地阔,真是好风景。”
陆萸这才放心下来,见他手中拿着自己准备的手炉,开心道:“你先看我放,学会了,我再把你的纸鹞给你。”
陆萸做的手炉是黄铜做的,没有太过花哨的图案,原有一个很是精巧的布套,如今为了给曹壬用,换成了水蓝色无任何绣花的细棉布套,捧在手中柔软温暖。
“若是不暖了,再换一个”陆萸看着曹壬的手刚好能全包住铜炉,对工匠的手艺很是满意。
她一次定做了三个,只为了随时更换,见她如此上心,陆婠还为曹壬体弱多病感叹一番。
这是朱氏兄妹第一次见曹壬,朱琳最先忍不住惊叹:“江东有如此出众之人,我之前竟然未能见识!”
陆弘带着朱氏兄妹向曹氏兄妹三人打招呼,大家纷纷互相见礼。
原以为世子曹善已是人中龙凤,想不到他的兄长竟毫不逊色于他,甚至身上多了一股清冷出尘的气质,那双干净至极的眼睛让人望之难忘,硬生生把在场的人都变得俗气了。
朱琳悄声问陆婠:“你早就见过他为何不告诉我?”
“南安王府的长子,你不也知道吗?”陆婠有些莫名的回。
虽早就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没人告诉她南安王长子有如此惊为天人的气质呀,朱琳有些气结,但想到自己刚定了亲,便不再纠结,而是高兴地和曹姒打招呼去了。
相比于妹妹的情绪外露,朱慎就镇定太多了,他抱拳和曹壬见过礼后和陆纯一起放纸鹞去了。
“之前一直希望你能出来走走,如今却怕你受不了这里的寒气”陆弘有些担忧的看着曹壬道。
曹壬得好友关心,心中熨帖,笑道:“阿萸说手中纸鹞飞在天上时好似自己也能起飞,所以我也想感受一下。”
“你竟相信小孩子的话”陆弘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换到曹壬的左边站定,替他挡住少许侧面吹来的风。
他最近课业太紧,想抽空出门放松放松,于是陪着弟弟妹妹们玩,但没打算下场。
陆萸拿出两个纸鹞,一个是半瘦燕,一个是绿色蝉联益寿图案的沙燕,她把绿色沙燕递给陆弘,道:“阿兄先替君期拿着,待我的纸鹞上天了,再来教他。”
陆弘笑着答应了,看着陆萸高高兴兴地去找陆纯了,才低声对曹壬道:“你可知阿萸在谋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