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出现集市上被人监视的那种感觉。
李旭也没有再出现过。
又过几日。
玉蝉衣起了个大早。
之前在灵田里种下的玉霄花开了,巫溪兰让她采集花瓣上的丹药炼丹。炼丹了就能去集市卖掉,卖掉了攒多了灵币,就能为她买来一把剑,是以玉蝉衣对这满田的玉霄花格外上心。
见花如见剑,玉蝉衣如同往日那样,手持一个玉瓶去灵田接露水。
到灵田,却猛一驻足。
灵田里一片狼籍。
只见在一片辰光中,在本该开满鹅黄色玉宵花的灵田上,躺着一个黑衣黑发的男人。
他黑色衣摆张开,上有流光暗闪,就像一层华丽的鸦羽,是一身低调却十分绚丽的黑,压着一地碎玉鹅黄。
只是他面目苍白,幽冷似鬼。一双眼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压在眼睑上,落下一层阴影,姣好的唇形血色全失,几乎和惨白肤色融为一体。
细碎潮湿的发梢,攀延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发浓、且乱,看不出具体面目。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玉宵花丛上洒了一层血艳艳的红,不断坠落的血珠凝聚在花瓣上,与晶莹剔透的露珠和在一起滚颤下来,将一地嫩鹅黄色的玉宵花花瓣染得泥泞不堪。
他就躺在那里,气息奄奄。安静得好像是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