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窈那边,道:“大嫂,我没事,就是疼。”
她只是被摔得有些肉疼,但骨头显见是没事的,却不知当她肉垫的那个如何了。
顾窈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
她朝旁边望去,却见接住魏娇的正是那个被她骂蠢钝的不会骑马的男子。
此刻他双目紧闭,脸侧被地刮出了血痕,不知是死是活。
他也是倒霉,骑得那样慢,连包围圈都没进去,但哪能想到魏娇被马甩到了后面。
顾窈道:"这…”
林书越也瞧见了,眉心一跳,忙扑过去:“李公子!”紧接着,后头的人也赶过来,还带着担架,没多长功夫便把那昏了的男子抬走。
魏娇自然也是要去处理下伤口的。
顾窈扶着她,正要抬步,忽地想起方才紧急之下没空管陈言灵。
她回头去寻,发觉她早已不见了。
几人到了就医的帐篷,此处人已有不少,有因看得太过激动晕倒的,有被马踢了的,有不慎用球仗打到自个儿的,毛病层出不穷。
但世家举办的比赛,郎中自然管够,因而也还算井然有序。
一见又新进来人,且还有躺着的,有俩郎中过来,唤他们把晕倒的男子放下,便开始诊脉。
魏娇在边下看着,由个医女处理伤口。
她紧紧握着顾窈的手,时不时被药膏抹地脸上抽搐。顾窈以为她是痛的,连声安慰:“马上就完了。”魏娇却看向那被掀眼皮扯舌头的男子。
林书越认得那人,那便必然与他们林家是同个圈子里的。
她砸晕人家,过会儿被找上门该怎么办?
正想着,却忽有五六人闯了进来,一见到还躺着未醒的男子,胡天喊地地奔过来:“阿韫!”
这五六人俱是女子,想来是他的姐姐嫂嫂一类的长辈。而魏娇看得其中一人,眼眸睁大,极其不可置信的模样。
顾窈一见,以为她又痛了,忙问:“怎么了?哪里疼?″
魏娇咬住唇,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道:“大嫂,原来他就是李家表哥。”
经年不见,她未曾认出早变了模样的李韫,但长她十来岁的李家表姐却还是原样,只眼角有些细纹。顾窈与她对视,亦是发蒙。
这谁能料到,竟凑到了一块。
这时,林书雪也过来了,押着林书越一道。到了他们跟前,她骂他愈狠:“你真是太不像话!比赛场上把人家马给打了,害得阿娇差点出事!”顾窈见那林书越垂着脑袋,确有些丧气的模样,便知他也是真心悔过,忙道:“林姐姐,别这样,此处人多呢。”魏娇也道:“林姐姐,我没事的。”
她一开口,林书越的眼圈便有些红。
他也悔自个儿冲动,挥球仗的准头也差,竟害得她飞出去。
若非有人垫着,必定是重伤。
他闷声闷气道:“对不住,魏姑娘。”
说罢,他便半跪下来,朝她拱拳,一副不肯起来的模样。
魏娇一愣,被这帐篷里所有人都盯着,尴尬得脚趾都缩起来,忙冲他摆手:“林小少爷,我真没事,你快别跪我了。”
林书越执拗,不肯起来,林书雪也便不管他了,与顾窈一道去那边寻李韫。
毕竟他才是受了重伤的。
到了跟前,那李韫已然睁眼,呆呆地望着帐篷顶,虚弱道:“阿姐……阿嫂……我这是怎么了?”他只记得从天而降一黑影,将他砸得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便浑身剧痛。
李家的女人们已哭成了一团,见他醒来,忙道:“无事,你醒了便好,可有哪里不适的?”
李韫道:“哪里都不适……
顾窈与林书雪见状,硬着头皮来请罪。
她们两家都算是始作俑者,可怜李韫这个无辜被牵连的了。
李家人晓得是魏娇砸的,两家有亲缘关系,又在议亲,自是不好怪罪。而林家,身份不比他们差,亦是怪罪不得。
且林书雪姿态低,更不好咄咄逼人。
李家身份最大的女子勉强道:“无妨。”
那李韫也说:“世事无常,我既醒了,二位就不必太过自责。”
他倒是善解人意。
林书雪与顾窈又是一番道歉,承诺必会上门谢罪,便把地儿还给了他们自家人。
李家女眷们心疼得个个都在抹眼沮,再待下去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