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存心？我是那么幼稚的人么。”黎燕沾沾自喜，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赞。
“幼稚！十分有百分的幼稚！”
从黎燕口中溢出一道“嘁”声，任凭白思莞在他面前上蹿下跳表达不满，四十五度望天，就是不去看白思莞。
白思莞：”好好好，你这么整是吧。那你告诉我，你向宗主大人推荐她，那你可知她全名？”
“啊？”黎燕愣了一下，“她……她叫……”
韩芝芝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黎燕，“叫什么，说出来。”
他是第一次见到此人，黎燕渐渐汗流浃背，眼神飘忽不定。
“叫……”他突然泄了气，“算了，我不知道。我推荐的人，的确是你白思莞。”
得到满意结果，白思莞会心一笑，用肩膀撞了一下黎燕的手臂。
“行啊，够朋友。虽然我现在手里有灵石了，但谁能嫌钱多呢。”
“……”
黎燕揉了揉上臂，心中充满了对白思莞的不信任，狐疑问道：“你手里有灵石了？”
“没错！”
“那钱是好道上来的么？”
“噗！”韩芝芝没忍住喷出声，留意到白思莞磨刀霍霍的目光，立马捂嘴摇头，示意自己再也不没眼力笑出声。
白思莞实打实被噎得不轻，就连说话也像口中咬紧了什么东西，火冒三丈。
“你敢说我师尊的钱不是好道来的……好啊你，我要去找我师尊告黑状！”
黎燕那股子傲娇劲儿立刻消失不见，拉着白思莞的手，说尽好话。
“我求你了，姑奶奶别去，就是开个玩笑。再说了，告黑状多丢份啊，这么点小事至于打扰他老人家么。”
韩芝芝看得目瞪口呆，旋即应和道：“是啊。我听闻，烙长老先前因救治伤民中毒难愈，此次闭关恐怕也是为了疗养身体吧。”
黎燕立马说道：”是吧是吧，她说的有道理。我们别去打扰烙长老闭关。”
白思莞有些沉默，她望着一脸急切的黎燕，心知烙桑宁是黎燕为数不多的弱点。
似乎为了得到烙桑宁的认可，他可以放弃身边一切。
韩芝芝望着蓦然安静下来的二人，见气氛不对，十分有眼力说了句“我先走了”，之后迈出门槛，远远离去。
白思莞问出了一直想问黎燕的那句：“你为什么一定要做师尊的弟子？”
黎燕默默放下手，随后不甘心地望着白思莞认真的脸。
“你呢？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与我作对，为什么一定要做他的徒弟？”
“我？”
“嗯。”
白思莞睫羽轻轻煽动，黎燕的眸子过于明亮，她一时竟不敢直面应对。
“大概是因为……那是我的目标吧。”
“我与你一样，那是我终极一生的向往……”
黎燕的嗓音很轻，轻得就好像绒毛浮在水面。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已经看开的豁达。
乾元宗稀缺战力，被修真界当作可有可无的存在。
就在门宗即将沉默消失在历史银河之际，一道银白身影突然出现，打破药谷无仙尊这一先例。
书中所讲传闻，仿佛近在眼前。
少年偶然从父亲口中得知，书中仙人尚在人世。不在远方，近在咫尺。从那以后，少年眼中只剩下那一人。
以追求至高至上的战力、不可或缺的医术，少年屁颠屁颠跟在白发仙人身后，一步一个脚印追赶。
在他日夜追赶的辛苦下，仙人终于注意到他。
仙人说：“我与你无缘。但你若能完成宗主所言，我自当考虑。”
少年犹记得，因这句话，留意那晚月亮明亮，西方落下，又霞辉朝阳豁达。
因为一位少女出现，他的梦破碎一地，如那晚倒影池塘的弯月，被树上跳水知了溅起波澜，看起来破碎难圆。
后来，少年知道了，那日仙人对他说出的象征着希望的话，不过是父亲所求来的。
成长，是一瞬间的长大。
也一瞬间认清了现实。
少年频频找少女的茬，不过是不肯相信下的赌气。
气父亲骗他、气她轻易夺去、气……他把他当成孩子。
回想起狼狈曾经，少女什么也不知晓，说到底是被他浑不值钱的自尊伤害。
少年选择朝她浅笑，满不在乎。
“白思莞，你还去不去采购了？不去我就找别人了。”
“去去去，我肯定去呀！”她连忙跟在黎燕身后，打听清楚采购物品以及各种要求。
黎燕嘴角渐渐扬起，天边大片赤红晚霞，晚风也凉了几分，拂去心底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