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适的慌乱,意图脱离他的手,含糊轻呼。
祁明昀察觉她激烈挣扎,到底没继续,带着安抚似的,蜻蜓点水般亲吻她眼尾。
等这深长一吻过后,兰芙微抿红肿的嘴唇,一溜烟似的跑回了房中,颇如偷完腥后怕受责罚的猫儿。
祁明昀紧跟其后,靠在门前望去,她扯过被子窝缩在床上,连发丝都完全遮盖,被窝鼓起了一个球。
“不吃饭了,这便睡了?”他走近轻笑。
饭自然是要吃的,她还饿着呢。
只是方才他那激烈凶狠的劲使她招架不住再往下的颤栗与羞赧。
她脑海昏沉,眼底迷蒙,身躯仍如飘在云端起伏,眼下不想见始作俑者,将被窝捂紧,声音沉闷:“吃,饭好了喊我。”
祁明昀做了两个她爱吃的菜,回房一看,她已盘腿坐在床沿翻那本《诗三百》
“明日可以教我这首诗吗?”兰芙察觉他进来,指着那首诗,欣然望着他。
她总是这般,上一刻还在羞恼怄气,下一刻便能怡然欣喜。
正因如此,祁明昀觉得掌控她便如豢养一只猫儿那般容易,不听话时扔予一条鱼干到她嘴边,她又能温顺地黏着他。
“好,明日再教你,穿鞋吃饭。”
兰芙将书抛在枕边,唇比涂了口脂还娇艳,鞋不知怎的被踢到了床底,她晃着两条腿去勾,足尖却如何也勾不到,脚.趾不断与乌木地板摩.擦相.蹭。
祁明昀心底那簇从未熄灭、遇风则疯长的火焰又有熊熊燃起的势头,突然沉下腰,将人抵在床头,紧贴其上。
兰芙看他寸寸逼近,便知晓他要做什么,一条腿踹向他胸膛,扭着脸慌言:“不行!”
她脖子上一串红印,若再被他多弄出几个,明日出门都要钻地缝里去。
祁明昀反手扣住那条蹬在他胸膛的腿,一把拽向床沿,还真未再动她,轻而易举勾起地上的鞋,捏着她的足跟,“什么不行,不穿鞋要我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