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很快就收到了萨拉多夫出现异常的报告,对此他高度重视:“目标突然出现异常,似乎发现了我们正在监视他?”
安东扫视了一眼自己的部下,这个情况让他很不高兴,因为之前他特别叮嘱过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萨拉多夫察觉到异常。可就是这儿依然让对方惊觉了,他很不高兴地问道:“究竟是什么情况?目标什么时候出现异常的?有什么反应?”
当安东听完了下属们的报告,基本上心中有底了目标确实有所察觉,所以才搞了那么一出反侦察措施。万幸的是他早有布置,不光安排了五辆车就近跟踪,最主要的是目标乘坐的出租马车其实也是他的探子,这才在目标有所警觉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咬住对方。
安东又问道:“斯塔弗罗波莱奥斯修道院周边布置了人手吗?”
“已经布置好了,一共有三个小组,其中一组人已经就近租赁了房屋,另外两组人马在街上监视着修道院的情况。”
这个布置并不能让安东满意,因为斯塔弗罗波莱奥斯修道院附近人烟并不多,贸然出现一大群陌生人很容易露馅。所以他立刻命令道:“将街上的人撤走,想办法派人混入修道院!”
这个指令可不容易实现,因为修道院真心不是那么好混进去的,因为不管是总督府还是宪兵司令部跟布加勒斯特宗教界的关系都很紧张。这几年双方因为没收教会土地的事情闹得水火不相容。如果说布加勒斯特谁最厌恶阿列克谢和李骁,那教会绝对名列榜首。
“办不到?”
安东也是直皱眉头,当然他并没有埋怨部下没用或者不听指挥,因为他了解客观情况,这真不是能力问题,而是现实问题。
“好吧,那就想办法在修道院附近多租几间房子,一定要做到无死角地监控,决不能让目标脱离我们的控制!”
只不过安东的布置还没有落实,萨拉多夫那边就出现了新情况,负责监视的宪兵很快就发现萨拉多夫乔装打扮再次出行,这一次虽然他没有再次登上宪兵们驾驶的出租马车,但愈发小心的宪兵们还是躲过了萨拉多夫的观察牢牢地咬住了他。
“这么神神秘秘的,一定有问题,跟紧了,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下达指示的安东再次亲临现场负责指挥,他的直觉告诉他,今天萨拉多夫的举动肯定非常重要,要么就是同幕后黑手接头,要么就是会见特别重要的目标,但不管是哪种都必须搞清楚!
只不过让安东意外的是,一番乔装打扮的萨拉多夫仅仅是安静地坐在剧院的包厢里听戏,完全没有一点儿接头的意思。
安东皱了皱眉头,再次吩咐道:“盯紧包厢,看看都有谁进出过包厢。”
可意外还是发生了,整场演出下来出了剧院的侍者之外压根就没有第二个人进入过包厢,而且坐在萨拉多夫对面包厢的密探还发现这货竟然真的只是老实地坐在包厢里,根本就没有接头的意思,因为直到戏剧散场萨拉多夫才最后一个离开剧场。而且离开剧场之后,这货径直返回了修道院。
这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
安东都被萨拉多夫给搞蒙了,因为他也看不明白这一番操作的目的所在。最关键的是他可以确定自己的部下表现得很完美,根本没有任何破绽,自然也不存在被对方察觉的可能。所以为什么这个家伙毫无反应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安东两天,直到第三天负责监视奥列斯特的密探们送来了这三天的监视结果,翻阅他们的行动日志的时候安东赫然发现原来那一天奥列斯特竟然也在那家剧院。
难道说?
安东顿时有所明悟,立刻更仔细地查阅起监视日志,果不其然发现了奥列斯特曾经收到过一封信,收到这封信后他才临时决定去剧院看戏。而按照他原本的安排应该是幽会情人的。
“我们这一次的对手非常狡猾,”安东立刻召回了监视奥列斯特的密探,重新换了一批人监视奥列斯特,并叮嘱他们:“二号目标很有可能已经向你们的目标发出了预警,最近一段时间你们的目标可能会特别警觉,你们一定要注意隐蔽!”
安东对于萨拉多夫是愈发地有兴趣了,这个目标特别不寻常,比之前他们监视过的所有目标都要警觉,这也正说明了他的重要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派遣了更多的人手负责监视萨拉多夫。
至于萨拉多夫此时也是被吓了一跳,因为那天在剧院当中他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发现了奥列斯特确实被人监视着,而且这批人水平特别高,配合衔接无比默契,并且监视的水平还特别高,一看就是其中老手。
这说明了什么萨拉多夫自然是心知肚明,很显然奥列斯特早就暴露了。虽然萨拉多夫并不确定监视奥列斯特的一定是阿列克谢的人,但在瓦拉几亚能做到这一点的又有几个?
反正他被吓了一跳,因为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暴露了,虽然那天他用了反侦察手段并没有发现自己被监视了,但谁敢保证一定靠谱。
一时间他有了马上离开斯塔弗罗波莱奥斯修道院,立刻逃出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