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孤戈和苏尔带领着这支由老弱妇幼组成的队伍找到了番薯。
番薯可烤、可水煮还易储存。
苏尔带头弄了个地窖,起码可以保存六个月。
番薯很快就取代了土豆的地位。
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传到了其它部落,各个部落疯狂采集,甚至在接下来的一整年里,都看不到番薯叶的身影。
番薯被分刮完,他们部落收集的还远远不够。
冬季漫长严寒,他们需要更多的食物来度过这个季节。
苏云妮来这半年,还没见过这里下过一场雨,路径的河流明显下降一半,露出的泥土干涸裂开。
已经持续走了大半个时辰了。
苏云妮看着众兽人眼下疲惫累得气喘吁吁,对着身旁兽人说,“孤戈,让大家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孤戈停下脚步,转达了苏尔话语。兽人们听到这个消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稍作休整。
苏云妮坐在大树荫下闭目休息,感受到一黑影迎面压过来。
“阿尔喝口水吧。”耳边响起雌性柔和轻快的声音。
“好。”
苏云妮大手下意识扶住那比他娇小柔嫩的手背,就着水壶口喝了下去。
根本没发觉自己是个成年雄性,也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
一向敦厚坚毅的孤戈用打趣的目光看着两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八卦。
"吼"
一头浑身蓬松炸毛的中体型白狮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模样凶狠,冲着袭芸就是一道乱咆哮。
洁白的犬牙、嘴角边粘满了红色汁水。
苏云妮眼疾手快地扶住又被这家伙吓到的雌性。
无奈的掏出一把肉干,塞进白狮那长的老大的嘴巴里,“别闹。”
这家伙自从见到袭芸,每次冲着人家吼,真的是,小小年纪就惦记着找雌性了。
苏云妮稍微使点力把狮头狮身推远些,别说,长的真快,兽形身高都跟他腿长差不多了。
他明明出来时给他关屋里了。
他的门......哎,希望没坏。
苏云妮把人扶好,歉意道:“抱歉,没事吧?”
见女人摇头,苏云妮想到什么趣事,笑的狡黠,“别看他凶,昨夜饿了,跑到鸡窝里掏蛋,被母鸡啄的到处跑。”
听到这里,袭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她很快用手捂住嘴巴,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小秘密就这么被说出去了,苏恒瞪大金色瞳孔,满脸的不可置信,泄愤的用狮头顶着男人的大腿,似乎在抗议苏云妮泄露了它的糗事。
苏云妮脚下分毫不动,膝盖窝被毛绒绒的毛发挠的心发痒。
他一脸无奈的看着在土地上刨了四个坑还在卖力顶他腿的狮子,眼神带着一丝宠溺。
“阿娘等等,你听我解释...呀!娘别打脸!。”一道呼声引起休息的众人的注意。
苏云妮和袭芸对视一眼,连忙起身,朝着身后茂密草丛那赶去。
走的近了,清新甘甜味道入鼻,浅塘中央荷花开的盛茂,荷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平时就算了,大家都在专心找食物,你看你把弟弟弄成什么鬼样子了。”
“阿娘,我错了嘛。”
背着竹筐的绝貌妇人站在岸边,面前站着一张开双臂的小泥人,小泥人则被女孩当成鸡妈妈一样,躲避着老鹰的攻击。
男孩脸上被湿润泥土糊的严严实实,只在鼻子下方留出两个小口呼吸,浅色瞳孔亮又懵懂。
相比之下,女孩秀丽俊俏的脸上干干净净的,粘满黑泥的双手背在身后,不难看出她是罪魁祸首。
小男孩仰着头,“阿娘你不要生气,生气会长皱纹喔。”
停顿了下,软糯开口:“这样可以让睿睿的脸蛋变的滑嫩嫩的,等我长大就能迷倒一大片哥哥姐姐啦。”
看着女儿提溜着双眼虚心到处转,再看看小儿子今早刚洗的头发,被泥土摆出的粑粑造型。
妇人差点憋不住笑,实在无从下手,
无奈拿手点了点小泥人的额头,“就知道护着你姐姐啊,长大也护着?”
男孩非常认真地点点头,回答道:“姐姐谁都不能欺负,阿娘不能欺负,睿睿自己也不能欺负。”
不少兽人看了纷纷一笑。
袭芸上前劝说,“梅姨,睿睿没事就好了,赶快洗洗,不然待会太阳晒上去,弄得皮肤疼。”
梅姨让女儿给儿子道个歉,趁着袭芸给的台阶就下了。
她也知道自己女儿什么脾性,就喜欢欺负她弟弟,跟她一样,小的时候她哥哥被她欺负的更惨嘞。
这边,苏云妮盯着浅塘出了神,不知在想着什么,从旁边折断根木棍,往池边竖着戳了下去。
孤戈把刚抓到野鸡拴在树上,他闲不住,休息了会就四处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