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沅烦躁道:“你管我想嫁给谁,难道全天下就你们两个男人吗?”
行,好,没问题。
他自然管不着她到底要想多少个男人。
他管好他俩的婚约就行了。
那样她就只能嫁给他。
沈砚颇为大度地冷硬道:“随你的便。”
宁沅冷静些许,觉得裴子星其实是个明是非的正直之人。
即便他误会了她和沈砚,也断不会同外面那些狎昵心思的男人一般,觉得是她勾引在先。
八成会觉得他俩是情投意合,你情我愿。
既然他不会在心里轻视她,也不会在外宣扬什么,误会便误会吧。
想到这儿,她的气消了许多,后知后觉地想起她今日的要事来。
她朝沈砚伸出手:“对了,安胎药呢?”
沈砚:?
一贯平静的眸子泛起一丝波澜。
…那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她竞如此当真。见他久久不语,她道:“上次的已然喝完了,但我不方便瞧大夫,只好来寻你,你若没有的话,照着那方子再抓些。”
沈砚抿了抿唇,试探道:“……你为何还要喝那个?”那不过是治她风寒的药,如今她已然大好了。宁沅踌躇道:“你别看我整日活蹦乱跳,其实我身子不大好,葵水也经常不准,如若不用安胎药养身,我怕我生不了这个孩子。”
“………你生它做什么?”
沈砚觉得很荒谬。
明明根本没有的事,她居然已经想好把它生下来?她打量着他的神色,稍有些欣喜。
“你不想要?太好了,那咱们在这儿说清楚,它是我一人的,和你没什么关系,除却我实在没法子才会找你帮忙以外,绝不会来叨扰你。”
她兴奋找来笔墨,拉过他的手道:“来来来,你同我立个字据。”
沈砚垂眸,心中不解。
她居然真的很期盼这个他胡谄的孩子?
…她虽然会在心里想旁的男子,但却愿意生下他的孩子?
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果然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