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有神地看着她。她摸了摸他的头:“你可去看了额尔谨的驸马了。此次来蒙古,康熙是有不少政治因素要考量,可她跟着过来,更为关注的却是额尔谨驸马。
听到这话,胤禎便来了精神:“儿臣与二哥轮流去看了,都觉得此人英武,还算不错,只是不知大姐姐会不会喜欢。'
佟佳沅微微点头,两个人相处,过的是家长里短,只要夫妻两个都没什么坏心眼,那日子就能过好。"二哥还准备过两天带他去喝酒试试,看看他酒后的品行如何,也好让额娘和大姐姐安心。"
佟佳沅笑着看他:“你们想得周到。”
京城大阿哥府中,大福晋正在喝着太医给她开的安胎药,如今她肚子怀着的是万岁的第一个孙子,太医院自是也不敢怠慢,只是大阿哥到底还是个光头阿哥,也没那个脸面从宫里请太医出来给福晋日夜安胎。
故而除了宫里的太医会每隔几日来府里请一次平安脉外,大阿哥还找了个京城名医养在府里,以防万一。今日为大福晋诊脉的便是京城药安堂中擅长妇科的李大夫,他照例为贵人诊完脉,刚想告退,却被大福晋身边的婢女拦了下来。
大福晋轻轻抚摸着肚子道:“李大夫,我这孩子如今已有七个月,不知李大夫现在可断男女。”李大夫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那边佟佳沅正忙着带公主们骑马郊游,康熙想做个好阿玛,把快到嫁人年岁的公主都带了出门,想让她们好好玩玩,可谁知他到了蒙古,便带着阿哥们和八旗将士们进山打猎去了。
带公主们出门的活动就交给她了,佟佳沅顿感无语,便把胤慎拉了过来当壮丁陪在一旁,省得她们一群女眷再有什么事不方便。
左右公主们也都不是第一次来蒙古,哪个地方景色好她们都一清二楚,今日她便让她们安排行程,去哪玩,吃什么一概不管,只当个镇山石在这坐着便好。看着她们商讨的热闹,佟佳沅便坐在一旁躲起来清闲。听荷站在她身前;“如今大福晋怀孕独自在京,不知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佟佳沅摆了摆手:“宫里有她婆婆在呢,能有什么问题。”做人,最重要的是学会放手,把什么都揽在身上才是要累死呢。
大福晋是小辈,和她又没什么关系,她关心几句也就算了,若是真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自己的来操心,那才是二傻子呢。
李大夫汗流浃背地看向床沿,
他知道床帐里坐着的是
谁,这可是真真的贵人,腹中的孩子更是贵中之贵,若是一个说不好怕是性命难保,他面露难色:“福晋恕罪,草民实在诊不出来。"
大福晋笑笑:“都说李大夫的医术是祖传的家学,您上面三代都是精通小儿妇科的大夫,隔腹断子没有一次是不准的,怎么到本福晋这就是诊不出来了呢。”“这,这。”李大夫慌张地擦着额头上的汗。大福晋道:“李大夫放心,本福晋即便再想要个阿哥,如今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也不能就这么不要了不是,本福晋只是想求个安心,李大夫直说便是,我不会怪罪你的。"他看着周围站着的宫女嬷嬷,
知道今天不说是走不了
了,只低下头来:“草民无能,只看出福晋腹中怀着的是个格格。’
大福晋厉眼看他,“你。”
李大夫俯身道:“草民不敢有半点隐瞒,不过草民学艺不精,若是看走的眼也是有的。”
大福晋无力地靠向身后:“罢了,终究是本福晋没这个福气。'
看着没人理他,李大夫连忙逃了出去,等回到了如今在大阿哥府的住处,他才算有时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宫女安慰着大福晋:“福晋不要担心,都说姐姐带着弟弟来,这一胎是个格格,等下一胎定是个阿哥,况且这是万岁的第一个孙女,谁敢说咱格格不贵重呢。"大福晋摇了摇头:“你不懂。”她最是知道大阿哥的心思,若是这一胎是个阿哥,那便是万岁的长孙,在万岁心中的分量怎能是格格能比的。
她摸着肚子,听说万岁已经选定了太子妃的人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