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点:“那里连围墙都没有!我们就从村庄登陆,把当地人全部俘虏。”
“就怕他们逃跑呢。”
“所以要将他们的逃亡路线切断!”
蓝狐指导着整个舰队出击,长船便故意在山丘堡垒和村庄的连接处发动冲滩。
基于神父康拉德的情报,蓝狐知晓对岸河畔的情况。那里的河畔区一样有着一些淤泥,强行冲滩不伤龙骨,战士们下船也好立刻行动。
也许就像过去几次一样,那些大型船只对科布伦茨不屑一顾就漂行远方。生活无趣的居民把看大过境当做乐子,本来也快到麦收季,最靠近科布伦茨堡垒的这些村民静候着收获,也开始忙着打草噼柴为不久后的冬季做准备。
结果,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数量惊人的持圆盾的人跳下半搁浅的船……
阳光下铁皮盔剧烈反光,整体衣着偏白的罗斯军队上岸后便开始快走。
意识到有危险,最先目击的村民带着农具便开始狂奔。
蓝狐敏锐注意到这一点,他再瞟一眼南部山丘上的石头堡垒,在看到自己人居然有一部分向着南方堡垒冲,便厉声吼叫:“蠢货们先别冲击堡垒!我们把村庄围了!把他们全俘虏!”
这番吼叫有了作用,那些向南冲得最快的人发现身后的同伴集体奔向北方,不得已只好跟上大部队了。
如今的时代“德意志之角”并不存在,科布伦茨固然是个很古老的日耳曼人定居点,如今的841年的仲夏,它就是一座建立在罗马军营故地上的军事据点。
本是“德意志之角”的区域存在着村庄,村民种植放牧顺手坐着近岸捞鱼的伙计,所缴纳的十一税源源不断供应修道院和山丘上的军营。
村民住在一个半岛型的区域,来茵河与摩泽尔河构筑起这逼仄区域,登陆的罗斯军队将之分割便顺理成章。
此刻,山丘上的堡垒已经号角声大作,旗队长慌了神,众军士不知如何是好。
也许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封闭堡垒大门。
旗队长弗雷德站在高处抬头,探着上半身几乎坠楼,他对着部下呐喊:“弓箭手上城墙!立刻封闭所有大门!把所有睡懒觉的人踢醒!尽量把最近的任何人拉进堡垒里!”
他已经没能力接收最近村庄的民众,由于那些家伙一定是东王国的佣兵(他十分确信),对这些家伙素无好感的他很担心这群狠人会肆意杀死村民,乃至破坏修道院,就像听说了诺曼人传闻。
路德维希豢养这样的佣兵就是其一桩大罪,洛泰尔便向自己的亲兵宣讲此乃亵渎之罪,要求部下对该佣兵团体一旦交战就不留活口。
难道,就指望二百人的守军走出堡垒和那群诺曼人拼命?对方明显人数极多!科布伦茨堡垒已经自身难保了!
对于蓝狐和黑狐,他们的军队短时间内就冲到了登陆点另一个的摩泽尔河。
毕竟这一区域整体逼仄,杀穿登陆地仅有两个公里而已,平坦之地每一个战士都能在来茵河登陆点看到不远处的所谓摩泽尔河道。
村民们当然知道逃向南方的堡垒可以得到守军的庇护,乃至利用山区优势逃得更远。奈何退路已经被切断,仍有大量村民待在家中根本连逃亡的时间都不存在,待在村外的人陆续返回村内。很多人在惊恐中涌入修道院,危急时刻或许只有祈祷主能庇佑他们。
值此危难时刻,一个中年人挺身而出。
科布伦茨修道院神父巴赫伯特右手高举的十字架呼吁大家冷静,他也强压内心的惊恐。见得神父如此冷静,惊恐的村民也纷纷跪下来,不停地胸口划着十字。
固然也有人铤而走险坐小船撤离,绝大部分村民根本没机会逃走。
也许真是奇迹降临!那些武装者明明已经抵达村庄外围,就在村子外集体驻扎下来,好似有神圣力量阻挠他们继续前进一般。
愈发觉得诡异的神父巴赫伯特或许那些人举着十字旗,甚至连盾上都画着巨大的黑十字。
“也许他们并非要杀戮?而是别有企图?至少可以和他们聊聊。”于是神父带着下级教士们,刻意扛着木料临时捆绑的大号木十字架现身,与村外密密麻麻的军队对视。
这一看不要紧,神父看到了更多的旗帜,那是清一色的十字旗,而做了一地的战士明显是见得自己现身就纷纷站起来。
此乃蓝狐故意为之,反正被包围的村庄插翅难逃。他本着商人思维首先想的就不是大大咧咧去打劫,就给了对方安定精神的时间,再听取随军并完成登陆的神父康拉德的建议,真的等来了其人的朋友,大抵就是那个有点句偻后背的中年教士吧?一个叫做巴赫伯特的神父。
这不,康拉德带着他的教士,一样是扛着一座十字架现身。
“我的朋友!是我!康拉德!”他张开双臂公然现身。
竟然遇到了朋友,即便这位朋友彼此只有少量的书信往来,唯有在沃尔姆斯大教堂参与弥撒的时候细聊过多次。巴赫伯特虽搞不清状况,至少康拉德神父在场,说明局势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