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到底是多大规模的马队呢?站在堡垒的木墙上远眺,南方空旷多芦苇的泽地硬地上,浩浩荡荡的骑兵看起来足有两千骑?至少马匹有两千匹吧?
由于只是远远目视,他们究竟如何还需近距离查看。
但他们亮出了令人暖心的旗帜,白色的基底缝合着蓝色布条,他们在模彷罗斯旗帜自证身份。
“哈哈,诸神庇佑着我们!太好了!”
菲斯克兴奋得手舞足蹈,虽然算着日子有些过早,逐渐逼近队伍的身姿怎么看都像是来自佩切涅格的马队。他尤为记得佩切涅格太子卡甘离开才三个月而已,难道新一批的草原商业马队就到了?草原人到底有多快?!
且慢,如果草原人到了,他们是否与基辅人合并行动呢?双方在过去的年月也时常结伴而行。
他们一定带着很多商品,意欲到了诺夫哥罗德大甩卖罢了再大采购。抛开这个,他们本质也是战士。
遥远的商路并不太平,商队要穿越拉的米奇人和斯摩棱斯克人的控制区,队伍可以偷袭他们,由于近年来的袭扰行径做得太过,对方一会试图反击,这就需要更多的骑兵充当押镖人。
这样一支生力军闪亮登场!他们要从维捷布斯克所在的大泽地淌水去北方,现在正好通过堡垒旁新修建的浮桥迅速通行,维捷布斯克也能历史性的首次实现它的交通价值。
队伍浩浩荡荡逼近,阳光照在这些人脸上,他们竟在反射奇异的光芒。
“果然是佩切涅格人,居然都戴着铁面具。”菲斯克大喜过望。
他下令骑兵再度集结,以光荣的姿态迎接奇迹般出现的友邦军队。
罗斯骑兵混着奥斯塔拉军队,罗斯旗帜中混着牛头旗,菲斯克和斯瓦尔加德摔部热情奔赴迎接,双方就在泽地旷野的芦苇丛相聚。
但是,仔细一看眼前尽是陌生的面孔。
菲斯克尤其注意那些骑马的基辅人。“奇怪,你们的萨科尹老大呢?”
话是用斯拉夫语说的,一位很年轻的男孩听闻拽一下缰绳,骑马走出队伍。“尊贵的大人,我是萨科尹的儿子,瓦迪斯拉夫·萨科耶维奇。我的父亲上年龄了,他把与北方贸易的重担交给我。这是我第一次来罗斯。”男孩言语很青涩一如他的脸。
菲斯克眯着眼凝视一下这个刚刚长胡须的小子,面目的确和那个萨科尹很像。
“看来你是他小儿子?”
“是大儿子。”
“那个家伙老来得子?也罢,欢迎你们,你们来得很及时。”
于此同时,斯瓦尔加德已经先与集体戴面具的佩切涅格人交谈。对方纷纷摘下抛光很好的铁面具,冷面面具下露出一张张大饼脸。
毕竟尹尔门湖最南的新奥斯塔拉城是佩切涅格人贸易重点,草原特产和奴隶都在这里大甩卖。作为本地高级军事人员,斯瓦尔加德认识很多佩切涅格人,对相当数量的普通骑兵也认识。
从草原到北方大湖要经历漫长远征,曾经因对交通线不了解,使得每次商队都充满危机。随着这些年的一年胜一年的频繁交流,佩切涅格人愈发清楚贸易线,他们的行动变得更快,而这多亏了军中的老战士们充当精锐向导。
菲斯克再与这些草原人交谈,开口就以蹩脚的突厥语方言恭维道:“现在再见到你们,说明尊贵的卡甘已经是可汗了。我们罗斯向他致敬。”
只见一脖子挂着镀银面具的小将微小点头。
“老可汗退位了,我的族兄卡甘继任新可汗,这一切都是命运。权力的交接一切都非常顺利,没有人会昧着良心质疑新可汗的能力。”这言外之意就是说明权力平稳过渡后发佩切涅格依然是罗斯最稳定的贸易伙伴。
“很好,罗斯很需要你们。只是你们这次来得比往年早。朋友,我是罗斯的第一骑兵队的战争酋长菲斯克。你……叫什么。”
却见那小将爽朗笑了笑:“早就听闻菲斯克大人的名号,你是一位英雄。而我,只是可汗的族弟,并没有什么功绩。我叫格查尔。”
“好吧格查尔兄弟,你们来得非常及时。来!看看我们的维捷布斯克堡垒,你们正好在这里休整。”
“可是。”小将格查尔略有难色:“这是我们通过河流的渡口吧?很高兴这里兴建一座据点。我们还是希望带着货物趁早到诺夫哥罗德去。你瞧,我们这次特意多点了些马匹。”
菲斯克再仔细瞧瞧,那些马匹并无很多束缚,现在停下来多是就地啃食鲜美的芦苇,突然一记抬头,极长的鬃毛华丽一甩实在漂亮。
“都是良马呀!我们的大王一定尽数购买。”
“那就谢谢了。”小将格查尔再彬彬有礼地答复。
在菲斯克和斯瓦尔加德看来,这个有着大饼脸的草原小子过于谦逊了。此人就是这样心性吗?不一定。这小子口口声声说自己缺乏功绩,如果给予他一个立功的机会,还会如此谦恭吗?
从基辅到维捷布斯克,因为第聂伯河天堑,使得陆路马队必须想办法过河,从而走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