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他还看了一下唯唯诺诺的梅察斯塔:“我们做了约定,没有撤离者都是必须杀死的。”
梅察斯塔有一点吃惊,他多少猜到了那个所谓的人是谁。
报信的战士面露难色:“但是,那个家伙是”
“是什么?”
“是你逃跑的犬。”
“是他?!沃伊玛卡沙德,该死狗!”奥托的怒气顷刻间被点燃,他猛然从熊皮座椅站起身,质问:“你们没有把那人杀死,对吗?”
“正是!”
“走!我们出去,我要公开斩杀这个不忠的狗!”
奥托悻悻然走近木屋门口,又冷眼看着勾着头的梅察斯塔:“要杀你的人了。记住,背叛者必须死。”
奉命担任翻译的耶夫洛,不但翻译了奥托的话,在加上自己的面部表情后,此言就变得充满了恫吓。
梅察斯塔被吓得不轻,急忙说自己不敢反叛。
就在户外,一大群罗斯人举着烧着的木头,将明显遭遇殴打的沃伊玛卡沙德包围住。
奥托趾高气昂走进人群,解下一脚将蜷缩成一团的人揣倒。
“你是一条愚蠢的狗!现在你必须死。”说罢,奥托随便点选两个人:“你们两个,将这个罪人拉起来,我们要公开处决背叛者。”
因为沃伊玛卡沙德逃跑这件事,奥托对灰松鼠部落天然的缺乏信任。奥托将这段日子诸多事宜进行一番梳理,他愈发觉得整场战争的背后,都有这条狗的运作。
赦免该部落幸存者,完全是留里克的主张。
按照奥托自己的想法,除了其中的年轻女人外,该部落其余人员一并处死算了,省的节外生枝。
奥托的这种想法,留里克可从来没有过。
山堡之外,留里克在留守战士的护卫下,所做之事,居然是安抚那些惊恐的新晋仆从者。
也许摘下头盔的留里克给他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漂亮的男孩,是怎样都和暴力没关系的男孩。
留里克深入战败者的阵营他赤手空拳而来,当然,在他的背后则是一票手持十字弓的战士。
那些女人孩子不敢轻举妄动,幸存的男人也都保持着安静,二百双眼睛看着留里克,接着倾听他善意的讲话。
“我现在是你们的主人,我会把你们全部带走。我不会羞辱你们,只要你们保持臣服,一切都能好起来。
失去丈夫的女人,将得到新的丈夫。失去父母的孩子,将得到我的养育。我会保证你们所有人都活着,只要你们臣服。
我们在北方发现了一座铁山,我会命令你们挖掘矿石,我会派人教会你们冶铁。你们不必再去捕捉松鼠,你们所有人都将是我可以信赖的矿工。你们开采矿石冶炼,将得到我们罗斯人的庇护,将不会饥饿。
如果有谁胆敢攻击你们,就是向罗斯人开战。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会帮助你们而战”
留里克估计到这些人正处于极度的惊恐中,他们最需要的就是征服者对生命权的保证。
他做出了这样的许诺,也当众替灰松鼠部落,勾勒出一个美好未来的图景。
还因为他的言语,使用相对流利的“养鹿人语言”说的,科人完全听得懂,无形中也增加了一份亲近感。
待留里克说完话,一个住着拐杖,满头奇怪发辫的中年妇人,拎着一支皮鼓站了起来。
仅从其打扮来看,留里克立刻意识到此人乃萨满。
“我是波尔拉,我是部落的萨满祭司。孩子,你竟是被你们的神庇佑的幸运儿?”
留里克完全听得懂此人的话,他明白这个女人名字本意是“猫头鹰”,再看其装扮,确实有点猫头鹰的意味。
和这么一个奇怪的人对视,留里克的感觉有些奇妙。因为这个中年女人,真的有点森林精英的意思,神秘又鬼魅。
留里克定了定神,反正她是装神弄鬼的,自己理应变本加厉。
“一切都是预言。我们的神降下启示,告知我会和你们发生一场战斗。我懂得你们的语言,也是一个神迹。”
没有人觉得这等言论是离奇的,包括真心表示臣服的泰拉维斯在内的灰松鼠部落幸存者,这一刻都在用震撼的眼光,看着趾高气昂的金发男孩。
还有不少人眼瞅着吃惊的萨满,等候她的意见。
没有了首领,萨满就是部落的首领,萨满巫师波尔拉,她突然间浑身抽搐,接着在狂躁的敲打皮鼓的同时,嘴上发出猫头鹰的鬼魅鸮鸣。
部落民见状,纷纷跪趴余地。
“这是怎么回事?!”留里克觉得很离奇,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也坐拥他的头脑。
一番鸮鸣后,这位女萨满又在抽搐中嘟囔了不少谁都听不懂的话,给留里克的感觉,这家伙就是在和他们的神沟通?
其实留里克都明白,此乃一个“附体”的仪式罢了,不信者自然不信,偏偏这群部落民摆了明是相信的。
围观的所有罗斯人不知所措,留里克暗暗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