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着语气,“再说吧。”
靳晏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宽大的手掌扣着周颂宜的腰肢,换了个姿势。
周颂宜坐在他的腿上,手掌撑在他的腹肌上,努力平复心情,尽量不去在意身体的刺激。
让自己像是一根木头。
不言语。
靳晏礼手指蹭过她的下巴,“睁眼。”
周颂宜不但没睁眼,反倒闭得更紧。
见状,他倒也没再强迫,“不睁也行,爱是做出来的。”
周颂宜终于肯睁眼看他,脸红得厉害,“无耻。”
他非以为耻,反以为荣。
嗓子里浸了点笑,吮了口她的下唇瓣,同她亲昵道:“工作上的事情,我不会干涉。可你能不能离他远一点?”
说完,他压下身体,下巴埋进她的肩窝。
狠狠吸了口气。
周颂宜惯用带有青草香的沐浴露,彼时鼻尖弥漫的清香,让他觉得安心。
他伏在她的身体上,低低地言:“你明知道,我不喜欢看见你和他走近。”
“你喜不喜欢有什么用呢?”周颂宜费力地抬手,掌心还带着汗渍。
自嘲道:“就像我的喜欢一样,一文不值。”
“在结婚前,你明知道我和徐致柯已经在一起了。就算快要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还不是照样拆散了。身边站着的人,最终变成了你靳晏礼。”
-
春天万物复苏,宅院中沉寂了整个冬天的花朵按照时节顺序依次绽放。
一簇簇、一丛丛。
和煦的风替代了刺骨的寒风。递进窗缝的微风中,裹着淡淡的山茶花香。
周颂宜嗅着沁入房间的花香,难得肯耐着性子,多和他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
只是她忘记了,靳晏礼是败类。和败类讲道理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安慰,毫无道理可言的。
如果有用,那么他也不会同自己结婚了。
大脑自动提取文字,靳晏礼只挑了自己爱听的。
他将颂宜嵌进自己的怀中,低头含着她的唇瓣,“你说得对。过程并不重要,只要结果是想要的就好了。”
如果注定在一起,那么方法对与错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们本就是天生的一对,没有人比他更爱她了。
徐致柯也好,其他人也罢。写在她周颂宜配偶栏的,只有他。
也只能是他靳晏礼。
*
翌日,天色微蒙。
周家早饭向来较早。现在才五点半,厨房里已经灯火通明,佣人们忙上忙下。
老爷子走得早,老太太前几年身体每况愈下,近两年才有所好转。
她不大爱睡觉。
早上醒来后,就会和梅婷在庭院的鹅卵石走走。
凹凸不平的卵石踩在脚底,疏通血液循环。
周颂宜醒得早。
或者说,和靳晏礼躺在一起的每个晚上,她都睡得不算特别好。
即便如今回了家宅,可糟心的人和事,失眠的症状愈发明显了。
侧头看了眼身侧的靳晏礼。
他闭着眼睛,和睁眼时的压迫比起,睡着的他似乎更加讨人喜欢一点。
长睫低垂,有别于清醒时的温柔。
昨晚两人做到很晚,周颂宜只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好在他还没丧心病狂到在自己脖颈处留下痕迹。
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为这一段看不清未来的婚姻感到迷茫。
她动了动手腕,想叫醒靳晏礼。
没成想还未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开,他便清醒过来。反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
周松宜没挣扎。
只是陈述:“起来了。”
“嗯。”
靳晏礼的嗓音带着还未全然醒来的倦怠。
沙沙的、沉沉的,她只觉得耳朵痒得厉害。
她推了推他赤.裸的胸膛,“我要起来。”
“嗯。”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固执地揽着周颂宜的肩膀。
在床上又赖了三两分钟后,靳晏礼的思绪渐渐回笼,眼神逐渐清明。
两人下床穿戴整齐,周颂宜不大想搭理靳晏礼。
亦或者说,平日里两人其实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可以交流。
下了床,彼此之间的氛围显得沉默许多。
靳晏礼捞过床头柜的手机,今日气温暖和。他不常在宅中住,房间橱柜里遗留下来的衣物并不多。
他穿了件白色的衬衣,衬衣下摆塞进黑色长裤里。喉结下的纽扣松了两粒,露出半截清瘦的锁骨。
衬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短夹克。
周颂宜随意瞥了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你要是收拾好了,就先走。”她的语气冷漠,“不用在这里等我。”
既然沟通无效,她也不想和靳晏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