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在生物钟时间门醒来,只是今天实在困顿,醒来也像是梦境。
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梦到了应该还在出差的顾时缊,他回来替她理了理被角,又抱了抱她,轻声哄着。
“抱歉,让你担心了。”
醒来后,姜吟再一次下意识伸手去摸旁边的水杯,伸手过去,刚缓慢意识到得自己去泡柠檬水的时候,她忽然抓到了。
她猛地睁开眼。
打开灯,清晰地看见床头柜摆放着一杯柠檬水。
根本顾不上喝一口,姜吟下床,也忘了坐电梯,从楼梯上跑下去。
四月中旬。
京北的春天。
顾时缊穿着干净的纯白色T恤和条纹的短袖衬衫外套,半框眼镜搭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他正勾着腰,手里握着那只昨晚她放在客厅的粉色中性笔,在面前的资料上勾画。
这才是真的恍惚梦境。
她以前,好像最喜欢看顾时缊认真书写的样子,所以也喜欢叫他帮自己补习功课。
这样就可以看着阳光落在他的手边,他睫毛微动,认真思考如何才能教会她。
顾时缊听到她下来的动静,抬头,伸手扶了一下眼镜。
“醒了?”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姜吟没回答,只是讷讷地看着。
顾时缊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还很早,回去再睡会儿。”
她沉默数秒,终于缓缓回神。
姜吟开口的声音还有熬夜后的沙哑:“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刚落地。”顾时缊回答着,竟然起了身朝她走过来。
姜吟站在楼梯上,难得可以跟顾时缊平视。
他太高了。
以前明明只有182…出去一圈都快190了,她明明也有努力长高。
168的个子在女生中算不上矮,但在顾时缊面前毫无作用。
顾时缊看了她几秒,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熬夜看资料了?”
“嗯。”姜吟想着就头疼,皱眉,“烦人。”
没睡醒的她本就心情烦躁,一想到那些事,就更烦了。
顾时缊微微颔首,眼神往下了些:“帮你改了几个批注,还有重点内容也重新勾画了。”
说话间门,姜吟忽然感觉到肩膀一烫。
是他伸手把她滑落在肩侧的睡裙肩带拉了起来,指尖刚好落在她的肌肤上。
不远不近的距离。
自然,但暧昧亲昵。
姜吟下意识伸手,自己护了护胸口:“你看得懂?”
“当然。”顾时缊随意笑了笑,“很简单的。”
姜吟:“……”
得亏她看了一整夜啊。
她有点不服气,轻哼一声,准备上楼去睡回笼觉,走了两步又觉得有话要说。
“不用你帮我弄。”姜吟又开口,“我自己就能搞定。”
不想认输。
更不想在顾时缊面前表现出太多的软弱。
她刚要再一次迈步,却突然被顾时缊出声叫住,他的声音是轻的,认真听也可以听出他声音中的疲惫和倦意。
“姜吟。”他叫她名字的时候依旧清晰。
姜吟站在拐角。
楼梯的上方,她只需要微微侧身一个眼神,就可以这样高傲地俯视他。
顾时缊站在楼下,没有上来。
他倚在楼梯扶手旁边抬头看着她,目光直接且热烈,似是蛊惑。
“你需要我,不是吗?”, ,
“嗯。”
“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有个大会,会开到澳洲晚上十点左右。”他说,“白天也没有联系你的话,估计是有别的原因,不用过于担心。”
澳洲时间门晚上十点,也就是还有两个小时。
姜吟沉默着没说话,思考了会儿,才缓缓接上:“好,谢谢你。”
“小事。”宋斯砚说,“他会议结束就会联系你的,快去吃晚饭吧。”
姜吟又说了一次谢谢,这才挂断电话。
得到宋斯砚的回答后,她的心情的确安静下来许多。
随后又一遍遍告诉自己。
没事,没事啊,都二十四岁了,不是十七岁的胆小鬼了。
宋斯砚的确是个靠谱的人,三言两语就安抚好她的情绪不说,两小时后,顾时缊的电话果然准时打了回来。
一分钟都没超过。
他是用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姜吟看着那串陌生的数字,接起来,听到他有些疲惫却又尽力清晰的声音。
“抱歉。”
“刚开完会,白天出门手机落在房间门了。”
姜吟装作无所谓地嗯了一声,问:“这是谁的手机?”
“助理的。”顾时缊说。
“好吧。”姜吟顿了顿,“其实倒是无所谓,反正我